情,曹昂险些崩溃,声音惶惶然压到最低:“你对他……用强?”
曹初攥紧袖子,演技飙升,神情既愧疚又自责:“是,是我的错,我那天喝高了……”
曹昂没那么好忽悠,顿了半天,提出质疑道:“那他为何又应允了这趟亲事?”
这下轮到曹初卡剧本了。
该怎么编下去?
曹初决定蒙混过去,眼泪一抹,稍缓了面色:“他本是勃然大怒,听闻我欲要对他负责的话之后却应允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曹昂抬手按住她的脑袋,坚定道:“放心,此事有大兄帮你兜着。”
曹初似乎演上瘾了,信誓旦旦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兄毋需如此,后果我一人承担足矣!”
曹昂叹气,转身走了出去,看似平静从容,实际上步伐都是飘着的。
司空府。
曹彰见曹昂如此魂不守舍,讶道:“大兄怎么了?”
曹昂长叹一口气:“作孽啊。”
见曹彰不明白,他倒没说多余的话,只是道:“你阿姊要与素来不睦的结怨之人定亲了。”
“结怨之人?”曹彰睁大眼睛,“是仇家吗?谁?”
“是郭奉孝。”曹昂摇头。
曹彰挑起一边眉毛,疑惑——他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郭嘉每日不离手的折扇还是阿姊给他的呢!
可周围的人都觉得曹初和郭嘉的关系特别差,曹彰也犹豫了:“他们当真有深仇大恨?”
曹昂点头:“岂止,方才还打了一架。”
曹彰小声嘟哝:“不会吧……之前关系不是还挺好的吗?”
“先前他们二人虽是友人。”曹昂垂眸,“奈何道不同,自是不相为谋。”
一旁围观的曹植疑惑道:“那阿姊为什么要和他定亲啊?”
曹昂的声音冷得掉冰碴子:“父母之命。”
曹彰眨眼,突然来了句:“如果不看其他,单看脸的话……其实不亏啊。”
说罢,他还挑眉笑了笑。
说不定阿姊是故意的呢!
曹昂冷了面色:“休得在背后编排亲姊。”
曹丕晃晃悠悠地走出屋来,不知脑补了什么,眯眼评价道:“此举……颇有老曹家的风范。”
曹昂闻言转头,目光犀利:“嗯?”
什么老曹家的风范?
曹彰拼命给他使眼色——二兄你品品自己在说啥啊!
曹丕一个激灵,清了清嗓子,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曹昂狐疑望了他一眼,本是想追根究底,奈何此时心绪极乱,只得作罢。
屋内,曹初搬起这个月准备呈上去的弹劾奏疏,搁在一旁。
曹操议事一般是议到傍晚,她如果要去找人,只能等。
她摊开一张空白的绢帛,笔杆悬在半空,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意味。
写什么呢?
不知出于什么情绪,曹初始终看这片空白颇为不顺眼,提笔在绢帛上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只狐狸。
那狐狸正对着她,神情似笑非笑。
似乎有点郭某人的影子在里头。
曹初盯了半天,最终违心评价道:“一点都不像。”
随即毫不留情地把绢帛丢掉,又开始撑着脑袋发呆。
半晌,她回过神来,发现眼前的绢帛上又被她无意中画了只狐狸。
曹初心下恼怒,搁笔:“改日田猎,专逮狐狸!”
……
另一边,正在荆州“求医”的司马懿以袖掩面,狠狠打了个喷嚏。
诸葛亮路过,面带微笑地瞧了他一眼,行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