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呀,难道他在吃鸳鸯锅之前,要先洗鸳鸯浴了嘛!
江子城结结巴巴问:“谢总,您不会真要给我洗澡吧……”
谢北望没有回答,几步走到江子城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男人身材高壮,一身冬季居家服严严实实地遮住他的身体,而站在他面前的江子城只有一条三角小内裤遮羞,浑身赤条条。
他进一步,他便退一步。
他再进一步,他又赶忙退一步。
就这么一进一退之中,江子城已经被他逼到了角落,江子城忽然觉得后腰一痛,原来他撞到了洗手台,身后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江子城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胸口,心里打鼓,总觉得形势十分不妙:“谢……”
一句话还没说完,谢北望忽然伸出两手扶住了他的腰间。男人炙热的掌心贴在青年的侧腹部,双臂同时使力,居然就这样把江子城抱离了地面——
——然后,让他坐在了洗手台上。
江子城:“……”
江子城:“???”
江子城:“!!!”
是他看过的小黄片太少吗,这是什么play?
江子城坐在冰凉凉又硬邦邦的洗手台上,两条小腿在半空中不老实地左晃右荡。
谢北望低头看着江子城不安分的小腿,忽然伸手托住那只受伤的右脚,出人意料地把他的右腿抬了起来!
江子城:“诶诶诶!”
他重心后仰,下意识地双手后撑,后背撞上湿漉漉的镜子。刺骨的凉意冻得他后背发麻,然而被男人捧住的那只脚却烫得灼人。
热度从谢北望的掌心传到江子城的脚踝,又顺着小腿慢慢上延,一寸寸在江子城的身体里四处蔓延。
经过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修养,江子城的右脚腕已经没有昨晚那样的红肿可怖。消毒水只会侵蚀最外层的皮肤,现在伤处有点像是在太阳下暴晒过度,颜色暗沉,大片表皮都褪皮了。
很丑。
男人盯着他的伤处就那么静静看了几秒,轻声问:“还疼吗?”
江子城有些紧张,他动了动脚腕,见挣不开,只能认命。“早不疼了,就是特别痒。”
“嗯。”谢北望说,“我刚才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医生说你可以洗澡,就是伤口要包起来,避免沾水。”
江子城这才明白刚刚谢北望从浴室前离开是去做什么。
江子城迷茫问:“怎么包?套个塑料袋吗?”
谢北望转身出了浴室,很快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好几样包扎用的医疗用品,有防水绷带等等,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
他重新在江子城面前站定,把他的右脚抬起,只不过这一次,他让那只白瘦的脚掌抵在了自己的上腹部。
“踩好,不要乱动。”男人嘱咐。
他低下头,拿起那卷防水绷带,一圈一圈,仔仔细细把江子城脚踝上的伤口遮好缠住。
谢北望看起来从未做过这种事,动作很慢,还有些笨手笨脚的。可他做得很仔细,很用心,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贵宝贝一样。
江子城本可以自己来的,可他忽然失了声,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中,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傻傻看着谢北望为他包扎伤口,五只脚趾不安地并拢,紧紧蜷缩着,贴在男人身上。
时间忽然变成了一种没有意义的东西。江子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它仿佛过得很慢,又像是很快,他只能听到心跳声在胸口震动,一声大过一声。
直到谢北望低声说了句“好了”,江子城才如梦初醒,惊慌至极地从那种微醺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
那一瞬间,一切感知都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