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色碎花长裙搭配黑色小皮鞋,既良家又不显死板。
她姿态端方地坐在那里,便让这间死气沉沉的办公室生出光辉来。
眼镜男低头看手中的简历:“白珞珈?好熟悉的名字。”
西装男脱口而出:“你是曾家大少奶奶?!”
珞珈说:“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眼镜男和西装男面面相觑,珞珈便径自介绍自己:“我在京州女大读过两年书,虽然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但学习能力很强,我有信心能胜任这份工作。”
西装男凑到眼镜男耳边窃窃私语几句,眼镜男便点了头,说:“好,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珞珈没想到这么轻易就通过了面试,她笑着说:“随时可以。”
眼镜男说:“那就明天上午九点来报道吧,朝九晚五,吃住不管,月薪一百五十块,每月十号是发薪日。”
珞珈点头:“好。”
眼镜男说:“你可以走了。”
珞珈道了声谢,起身出去。
西装男跟在她后面出来,说已经招到人,让剩下的求职者们散了。
珞珈在一片叹息声和羡慕的眼神里离开。
珞珈去对面的咖啡馆找柳寅生,不等她开口,柳寅生就问:“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珞珈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应聘上了?”
柳寅生说:“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珞珈笑着说:“明天就开始上班。”
柳寅生说:“济仁医院和京州大学刚好顺路,你以后可以和老爷一起上下班。”
珞珈点头:“我也这么想。”
柳寅生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皱着眉说:“这玩意儿这么苦,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还这么贵。走吧,回家。”
回到家,珞珈把好消息告诉冯毓卿,她并不见高兴,反而一脸担忧地说:“你和嘉树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若待在家里倒还好,如果出去上班,不仅要被同事说三道四,就连路人也会对你指指点点,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珞珈说:“别人说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管自己过得好。”
冯毓卿叹气:“男人娶几房姨太太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是曾家那样的富贵人家,别人都能忍,怎么偏你就忍不了?你赌一时之气离了婚,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吗?照我说,你就是上学上傻了,被所谓的新思想给毒害了。别说现在,就是再过一百年,女人也争不过男人,你就是自找苦吃。”
珞珈已经听腻了她的陈词滥调,也懒得再试图说服她,只默默听着不吭声。
冯毓卿顿了顿,问:“嘉树昨天来找你,除了给你支票,还说什么了?”
珞珈说:“没说什么。”
冯毓卿不太信,却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径自说:“他既给你这么大一笔钱,就说明他心里还是看重你的,你也别太固执,如果他有意想重修旧好,你就答应了吧。”
珞珈不吭声。
冯毓卿无奈地叹口气,不再多费唇舌。
晚饭时,白泽礼问起找工作的事,珞珈照实说了,他十分高兴。
饭后,陪着父母坐了一会儿,珞珈和白涟漪一起回她们住的中院,珞珈问:“听说京大和女大要举办联谊舞会?”
白涟漪点头:“嗯,周五晚上,在九州酒店。你听谁说的?”
“曾嘉树说的,”珞珈说,“他还邀我一起去。”
“他是不是有神经病?”白涟漪像个炮仗,一点就着,“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珞珈笑着问:“你会去吗?”
白涟漪不屑地说:“我才不去,家国存亡之际,这些富家公子小姐还有心思花天酒地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