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来接她,所以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问一句她到哪儿了。
童淼没说自己在董诚的车上,胡乱的扯了扯天气,说首都今天的雪特别大特别美。
到了车站附近,董诚把车停下,童淼远远望见了北京站三个字,推门就要下车。
董诚突然转过身抓住了她的胳膊。
“哝哝,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爸爸都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新年快乐。”
他有些卑微讨好似的从副驾驶拿过来一个长条形的盒子,略有些颤抖又害怕被拒绝的递到了童淼的怀里。
童淼垂下眸,浓密的睫毛遮盖住眼睛,在卧蚕投下小小的阴影。
她伸出手指,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纯银长命锁,锁面上嵌着两只白龙,白龙身边是象征着祝福的图腾。
很漂亮。
童淼单手扣上了盒子,打破了车内温热祥和的气氛,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终于跟董诚说了第一句话。
“长命锁是给小孩子的。”
她递了回去。
董诚没接,嘴唇微微抽动,声音破碎颤抖:“当年我离开......你也是个孩子。”
童淼推开车门,一股凛冽的寒风刮了进来,风刃裹挟着雪花带来一句微不可见的宣判——
“现在不是了。”
她拎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候车大厅。
还没有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冷,她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的眼眶红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这风带着削骨刮肉的厉害,割的她遍体鳞伤。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抽离回思绪,稳了稳情绪,接起电话,低低的“喂”了一声。
司湛清朗柔和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总觉得心里有点闷,想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样,到车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