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光。
她抿唇笑道:“你弟弟们没跟着来么?”
双生子还不到十岁,正是最闹的时候。
阿冕跟着笑说:“本来是想来的,后面父亲给加了功课,便只能留在家里头了,父亲让我先过来陪着母亲,等下午他再过来接你回去。”
“偏都是他坏了我的名声。”林若青不悦道,“早上出门时我分明告诉他,若是不能一起来,下午我一个人回去也是一样的,就他总是这般,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外人知道了便总说是我生性娇贵,不懂体恤他了。”
阿冕皱眉问:“这话是谁说的?”
林若青看他一眼,知道自己长子和他父亲的性格相似,这会儿恐怕半点儿都不觉得这样护着哪里错了,只会觉得是别人话多。
她干脆不言语,而后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策马走到了前头。
这么一番便到了将要日暮才下山。
阿荨站在半山腰处,她背上来的糖葫芦还剩下一半,正发愁。
山上下来的人马多了起来,她盼着这会儿能不能多卖一些,省得囤积回去又浪费了。
那辆送她上山的马车也缓缓下来,连着那少年郎也骑马与马车并排行着。
阿荨的心又噗通通跳了起来。
林若青坐在马车里面,特意赶在陈彦还没过来时便早些回去了。不过等行到半山腰处,她往车外看,便瞧见了山路边上站着的阿荨,以及她手中的糖葫芦串子了。
“阿冕,”林若青开了窗,“给我买一串去。”
阿冕侧耳听见,便点了头,他翻身下马走到阿荨身边:“这位姑娘,糖葫芦怎么卖?”
阿荨声音小小的:“一文钱一串。”
旁边的小厮连忙从荷包中掏出一个铜板递给阿荨。
阿荨手忙脚乱地将糖葫芦拿出来,心头已经跳得飞快了,同时一股喜悦从心头涌出,让她心里甜丝丝的。
结果阿冕拿过糖葫芦以后径直便将糖葫芦拿到了马车前,那马车门在阿荨面前半开起来,里头坐着的不就是前面那个神仙一样的姑娘么。
阿荨心里的喜悦一下又全都凉了。
“你若喜欢,我找人回家来做就是了,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便有了。”阿冕道。
阿荨听了心里越发难过,她一个孤女,他却显然是富家公子,说是云泥也不为过的。
林若青没答,只说:“快些回去,免得一会儿他又来了。”
阿冕笑着应下,重新上马护在马车左右。
阿荨看着他们往山下去,心中酸酸涩涩。耳畔却听旁边站着的路人道:“那是林家小姐吧?”
“呵,什么林家小姐,那是陈家商行的夫人。”
“人家的生意也并不比陈家差,怎么就要矮人一头?”
“这有什么好争的?我却想说,上回亲眼见着陈夫人还是五六年前了,这会儿一看竟然似没变过一般,旁边那是她的长子吧?两人看着竟不像是母子。”
阿荨一愣,母子?
“人家穿金戴银,吃好喝好,不愁这不愁那儿的,哪儿会老?”
“你这话说的,咱们城里富户少么,穿金戴银吃好喝好的更不缺,不说富户,便是寻常百姓家里如今不是想吃肉就吃肉么,且五六年没见过的还算短了,我记起十年前偶见过陈夫人一回,也和如今没甚改变的。”
“你倒是不看人家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一个妇人对她身边的妇人小声道,“听说婆婆提起她也是交口称赞,比亲女儿还亲,家里又没有妾,更不说陈家老爷爱妻的名声哪是一天两天的?”
“哪里只是丈夫爱护,你瞧瞧,方才过去的陈家长公子对待他母亲又岂止是爱护两字?”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