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大吉。本来是要清晨一大早让小孩子放的,只是君戏九在房间里躲羞,星澈起的也晚,到了饭时干脆先吃饭。
爆竹声后,满地碎红,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
接下来就是小孩子们最期待的事情了,向长辈拜年领取压岁钱。君戏九带着两只小的拜过去,领了一圈,然后两只小的向他拜年,刚到手的压岁钱又散了出去。
吃过早饭又坐了一会,陈教授提出要回去。
他是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不过有很多学生,他们会陆续的过来拜年,要留在家里招待,总不能让他们空跑一趟。
再说君家这边肯定有自己的安排,总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今年过了个有家人陪伴的团圆年已经心满意足了。
君戏九送陈教授回去后,很快又赶回来了。
槐师一开始是想瞒着君戏九真实情况怕他长歪,后来是不知道该怎么摊牌,现在总算是捅开了,今年正好带他露面见见人,也正式向外宣布一下他继承人的身份。
在看到鬼王殿的时候,君戏九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卜梦说山头那座新庄园很‘寒酸’是怎么回事了。
金碧辉煌、雕栏玉砌...等用来形容建筑奢华的成语都能用在上面。不过设计者品位很高,金光闪闪能耀瞎人眼的同时没有丝毫俗气的地方,只觉奢华贵气又威严。
卜梦得意的叉腰道:“怎么样,我设计的。”
君戏九夸赞了他一句:“匠心独运。”
虽然卜梦经常一副吊儿郎当又皮又跳的性格,日常作风像是山上的土匪头子,但到底出身世家,品位没的说。
进了大殿,槐师随意叫了一个婢女指着卜梦,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吩咐道:“带他下去收拾一下。”
走在一起,感觉丢人。
卜梦现在顶着一脑袋的粉红颜色的可爱小发卡,他的发质偏硬,睡一晚上早上起来满头的呆毛,怎么都压不下去。
槐师有强迫症,看着翘起来呆毛心里很难受,就想给他压下去。卜梦嫌他龟毛又打不过,只能用小卡子把呆毛压住。
君戏九也被带下去换衣服了。
他这件是新衣服没错,只是普通的常服,待会要出席重要场合就显得有些不庄重了,现下要去重新换大礼服。
大礼服是早都做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拿出来。以前穿的日常款常服都很简洁大方,君戏九看不出来是好是坏,而礼服款式华丽,又镶金戴玉的,一看就知道很贵。
为了不被指责‘浪费钱’,只能压在箱底等待以后。
反正君戏九全幅穿戴好后就不想穿第二次了,奢华贵重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的像词语的表面意思那样,很重。
就头顶的那顶金镶玉的头冠最少都有两斤了,更不要说衣服上面的绣纹都是用金银线绣的,加上一些装饰物和贴身佩戴的配饰,总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凭空重了十几斤。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君戏九看着镜中的人有些愣怔,突然对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倒不是说这身礼服他撑不起来,只是感觉像变了个人。
他的听力也被九命猫妖的精血改造过,听力比常人要灵敏的多,以往喜静也有这个原因,呆在热闹嘈杂的地方头回很疼,一路行走都能听到鬼王殿周围的侍从在窃窃私语。
“那就是九殿下啊,真是风华绝代。”
“以前我远远的见过九殿下一面,那天他穿着一身白衣裳,气质出尘的像是谪仙,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亵玩。”
“穿上华贵衣服多了丝烟火气,也很威严贵气逼人。”
“九殿下长得真好看。”
“嘻嘻嘻,你长得也好看啊,要不待会你去试试自荐枕席,太子妃的位置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