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质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婶,抿着唇问道:“师父在担忧着什么吗?”
“嗯!”赵婶点了点头,“其实那个少女的身份的确是疑点,她也的确是探子,可是她在遇到你师父之后,就决定不要做探子了。因为救命之恩,因为她将你师父当做了父亲,可惜……”
李蕙质沉默了下来,她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其实,我与那个孩子相处才不到一年。”赵郎中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沙哑,仿佛是在压抑着悲伤一般,他语气平缓温柔说:“知道吗?我虽然说受她当小徒,确实没有尽心力,毕竟我是逃难避世,不能对任何人倾尽心力,但是她……却是视我如师如父。”
李蕙质依然保持着沉默,因为她知晓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安慰。
“这份情谊是我辜负的,那个时候你赵婶还没有到身边。我送走了李振南后,就动身准备离开,她硬是要随着我一起。”赵郎中语气趋于平缓,仿佛忘掉了伤悲一般,“走到半路就遭遇到了杀手,我以为……我竟是以为是她带来的,还与她恶语相向。”
赵郎中语气平缓的说着一切,他以为自己忘掉了,却发觉这是永远也忘不掉的事情。
“知道吗?蕙娘,那个孩子,在被我骂过之后,仍然寸步不离陪在我的身边,直到让我躲进山内,她策马迎敌,最后……”赵郎中语气仍然平缓的犹如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我再见到她,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如果他没有掩护我,其实就好。”
李蕙质抿着唇,看向了赵郎中问道:“这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吧!毕竟,你们来何家村时间也不短了。”
赵郎中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那么您……怀疑我什么呢?”李蕙质语气之中带着试探,她看向了赵郎中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不解问道:“是,我与那个姑娘很相像吗?”
赵郎中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孩子没有你漂亮,也没有你聪明。”只是却是与你习惯一样,喜欢拿走自己的酒壶,气呼呼的表示不准许再喝酒。
李蕙质点了点头,语气之中带上了几分失落道:“是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赵郎中看向了李蕙质,“蕙娘,你不要怪我对你有戒心。没有办法,那种事情,我没有办法在承受第二次。因为如果你,那么会带累很多人。”
李蕙质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
其实听过了赵郎中的话,李蕙质明白了,也更清楚的意识到,保护好何正川的重要性了。她听了赵郎中的事情,大致已经明白过往。那么何正川,已经被人注意到的何正川,该要有多么的危险?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一点,那么就是她要让何正川好好的,不惜一切代价。
一觉醒过来,何正川发觉李蕙质没有在家,锅灶甚至都没有烧热,没有给他留下字条留言,也并未带着竹篮锄头,仿佛是忽然消失了一般,让何正川的内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