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该休息了!”不知何时,南璟川身后已经站上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这人面貌黝黑,五官深邃清晰,只是神情十分的严肃,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南璟川依旧提笔挥毫,一副美人图跃然纸上,依旧是那个美人,那个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如痴如醉的美人,画完最后一笔,提笔在画旁题字‘日日思君不见君,一副丹青寄相思’。
“沙达,我的事不需要你多言。”他的声音冷淡犹如冬日里的坚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
三年前的何正川他的笑容可以融化冰雪,三年后的南璟川已经不再是何家村内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面冷心硬,面无表情已经是他的习惯。
被唤作沙达的少年,不由得蹙了蹙眉,看向望着画卷的少年,低声说:“明日您还要面见圣上,若是迟了……”
“孤说,孤的事情不需要你多言,下去吧!”南璟川面上依然没有甚么表情,只是声音冷冽了几分,这秋日里听起来,让人有些骨寒。
沙达低下了头,默默道:“是,属下告退了。”
倒退着离开的沙达,心里有些难受。他跟着南璟川已经三年,这三年他默默守护,坚决跟随,视他为主为友,感情自然已经是非同一般,被他这样呼唤,心头竟是万分的难过。
看着沙达离开,南璟川默默咽下了叹息,伸手抚摸着画卷上的女子,他特意用的是羊皮纸,柔软细腻抚摸上有着少女肌肤的手感,可是没有温度。
“蕙质,我很想你……三年了,你如今可好?”南璟川望着画中少女精致的眼睛,不由得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自从三年前与外公的人有了联系,他本以为可以带着李蕙质过上好日子,脱离日日劳作的苦海,可没有想到的确是脱离了劳作,却也面临了分离。原本在何家村的时候,他只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李蕙质,可真的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这样的薄弱。
外公身边的密卫高手可以轻而易举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带离,甚至自己连反抗都做不到。何正川当初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遭到的却是毒打与软禁,何正川是不怕皮肉精神受苦的,但是他的致命弱点只有李蕙质。
当外公最后威胁自己,若是不乖乖听话,就去杀掉李蕙质的时候,他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认真地留在他老人家的身边,接受教育。
日习武夜习文,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背诵四书五经到口干舌燥,习武练剑到胳膊也抬不起来。整整三年,他用三年的时间,补上了从前九年的缺口。这三年来他每日里修整自己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
因为他知晓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有自保的能力,只有足够强大了,才可以让人畏惧。
何正川在被带离李蕙质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活下去的是南璟川,从今以后也只会是南璟川了。
南璟川闭目,窗外一丝丝轻响,南璟川敏锐地睁开了眼睛,冷声道:“出来!”
“嘿嘿嘿!”窗外倒挂着一道阴影,他的声音轻飘带着几分玩味的味道,“有容,你不要这样严肃嘛,秋夜里风寒,你想要冻死我吗?”
南璟川听着熟悉的声音,打开了窗户,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语气平淡说:“你来做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来自然是探望有容你,怎么?”来人在南璟川打开窗子后就翻了进来,轻飘飘地落地,勾唇一笑,“不欢迎吗?”
南璟川蹙眉,“皇宫内院都赶闯进来,当真是胆大吗?”
“这世上还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吗?”看着南璟川蹙起了眉心,来人似乎是更加玩味起来,“能够看到你有容变脸,还真是愉快万分啊!”
“介晨,口气不小啊!你这意思是,你若是有兴趣,勤政殿都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