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尽的利益,您不便多说我,可是我却也也得周到。”李蕙质语态虽然谦恭,但是却并不谦卑。
上虚哈哈一笑,对着李蕙质他一向是喜欢得不得了,看着李蕙质如此他倒是也不气恼,“丫头,这次突然来拜访做些什么?”
“要离开花茗镇了,特来与旧友辞行。”李蕙质倒是并不避讳。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隐瞒反倒是不好了。
上虚哼笑,竟是有些孩子气道:“哼,我说怎么会忽然来看我,原来竟是来辞行的。”
李蕙质默默有些无言以对,眼前的男子,做出孩子气的表现并不违和。可是……她打量了一下俊美无双的男人,不由得叹息,谁会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活了五十几岁了?
“是的。”李蕙质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了他,“多年相处,承蒙先生教导,今朝离别,不知他日相见何处。”
上虚不再叙旧,而是看着李蕙质道:“怎么会突然离开?要去到哪里?”
如果是个安全的地方,那么就不需要担心了。
“帝京,我的父兄皆是在帝京为官。”李蕙质并不在意这些,这些话她是不会隐瞒着上虚的,因着上虚给了她别样的好感。
上虚语气仍然平稳沉静说:“好吧,多说也无意义,你是势必要走的。只是……蕙娘,我照拂不到你,你自己须得小心。”
“知晓的?”李蕙质看向了上虚,她不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先生,我有困惑。”
李蕙质心中百般疑惑,她虽然知晓上虚机敏,但是他也能力超群,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如何安定。
上虚点点头,“嗯,你且说吧!”
“好,我敬仰与你,早有与你拜师的打算,到时候再次相见,意思有师徒的情谊,只是为何……”李蕙质蹙眉摇头问道:“为何您只愿与我做朋友之交,也不愿意承师徒情分?”
上虚也是呵呵浅笑起来,“好。你终究是问了出来了。”
“为什么?”李蕙质不解,她看向了上虚不甘心地问道:“我实在是不明白。”
上虚摇了摇头轻轻一笑说道:“蕙娘,这没有什么会明白,与不明白的。师徒情分虽然亲近,但也有局限,你只需要知晓这一点就够了。”
“我……”李蕙质张了张口,却见到上虚起身,对着李蕙质摇了摇头道:“你什么时候明白了这一点,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看开了。”
李蕙质咬着唇,看着起身离开的上虚,知晓这个时辰上虚是习惯性的采豆,于是也便不再打扰,而是对着上虚叩拜道:“先生,蕙娘告退了……”
李蕙质离开上虚的家,便是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与上虚的辞别也会特别压抑,没有想到却很是轻松。
只是心里忽然缺少了一块一般,有些上不来气了。
回到家里,李蕙质却发觉岑子瑞换了一身装扮,他身上穿着的竟是官服,那双时常温柔带笑的眼睛,此时瞪得极大。冷若寒霜的面容上,配上那对冷冽的眸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面色不善。
“还回来啊。”他的声音平和,却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仿佛带着些许的威严。
李蕙质点点头,“嗯。”李蕙质不知晓自家哥哥为什么会忽然的严肃,依稀记得,他这样的严肃看待自己,还是当年她去畅游漱石清泉的时候。
岑子瑞打量这李蕙质的神情,眉头皱得更紧,“你甩开身旁的护卫是去寻什么人了,告诉给我。”他看向了李蕙质,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严厉。
“嗯。”李蕙质依旧摇头,她已经知晓亲哥已然生气了,垂下了头道:“对不起,哥哥……我不能告诉给你。”
岑子瑞叹息了一声,上前捏住了李蕙质的脸颊,略带训斥的语气道:“怎么就不能说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