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若望着萧灼,见他情绪渐渐稳定,才缓缓坐下,继续吸收元丹。不是她铁石心肠,只是她明白已经于事无补,萧灼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才克制住了冲动。更何况,现在子时已过,老猫筹划了那么久的事,又怎会甘心就这么功亏一篑,万一老猫再杀回来,她和萧灼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救人。这种担忧也并不是她杞人忧天,毕竟从老猫败走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老猫又比他们先回到的映波镇,如果老猫真用噬灵的方式补充修为,那么现在,老猫要么正在朝水潭奔袭堵截她们,要么就是正在来燕家的路上。
嗡嗡嗡!一阵轻微的颤抖响起,萧灼连忙拿起古剑站了起来,“小心!有邪祟!”说完回头看了看锦若,却见锦若只是一直在盯着他手中的古剑。
“萧灼,你这把剑是哪里来的?”锦若看着萧灼这把古剑,心中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萧灼在镇外出手救她时,由于情况紧急,她并不曾注意到古剑出鞘之前,还在一直在颤动,所以一直以为就是一把普通的法剑。现在见到这把剑竟能自行感知妖邪之物,那就说明这把剑本身就已经有了独立的灵识。活物有灵尚需百年,死物得灵要么是主人不同寻常,主人得道,剑亦成灵;要么是久经杀伐,以血养成剑心。前者遇灵而随,遇妖而动;后者却无论灵妖,都不能轻易触碰。
“这是我在长安城时,一位道长借给我的。”萧灼全神戒备,生怕在这夜色中,哪个角落突然蹿出一只野猫来。
“道长?”锦若本想问清缘由,奈何萧灼一直神情紧张,只好先安慰他道:“你别那么紧张,就算有敌人过来,老猫也不一定在这里,你先告诉我这古剑的来历,或许我们有办法对付老猫也不一定。”听到锦若这么说,萧灼才勉强松懈下来,慢慢和她讲述起在长安城的经历。
原来,萧灼和燕彰抵达京城后,出于孝道,还是在家里住了三天,第二天又恰逢初五,依照长安城旧俗,很多人都会去道观上香祈愿,萧母因萧灼多日不在家,便执意拉着他去求个平安符,萧灼不好违背母亲的心意,只好跟着前去。谁知萧母摇完签,去解签的时候,解签道长却说萧灼十日之内会遭逢大劫。
这种事若是放在以前,萧灼一般都会不屑一顾,可是自从经历了长安城外那晚之后,他也不得不对这种事起了敬畏之心,只是他看解签道长也就三十多岁左右,深恐这道长只是信口开河。
“敢问道长,可知我将遇之劫是什么劫?”萧灼上前一步,搀扶住有些激动的母亲。
“福生无量天尊!萧公子,你将遇之劫,实乃生死之大劫。而你命中本无此劫,只因你半月之前所遇异事,才致使命格生变,因此,此劫也绝非人力所能化解。”解签道长刚一说完,萧灼心中猛然一惊,就要上前请教,刚有所动作,萧母却已连忙上前行礼求道:“道长宽仁!还请道长救救我家灼儿!”
只见解签道长连忙伸手搀起萧母,道:“萧夫人,此话严重了,萧氏一门多行仁善,夫人更是对我道门恩顾有加,令郎之事,贫道岂敢不尽心。”说完,又转身对萧灼说道:“萧公子,此地并非谈话之地,请随我至后殿相谈。”
萧母心系儿子祸福,刚要跟上前去,却被解签道长拦住,“萧夫人,切莫着急。令郎之事,贫道定会尽力相助,还请在此歇息片刻。”
萧灼随解签道长来到后殿,只见解签道长从一宽大的剑匣中取出一把古剑,交到了萧灼手中,“萧公子,此剑乃是我道家灵器,遇灵则随,遇妖则动。今日我且借赠与你,你需记住,十日之内,此剑寸步不可离身,危险万分之时,公子可歃血激发此剑灵力,但此法最多可用三次,三次之后,切莫再用,万望切记!”
“多谢道长相助之恩,敢问道长高姓,萧灼日后定当报答!”萧灼说完,深深一拜,只听解签道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