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为山,山坐如磐固百代;兑为为泽,泽披万代真名世。也就是说如此八位之处,绝不可有阴邪之物镇压,八位俱全之地,方为建造房舍的上上之选,而五柳庄建造的如此荒僻,想必建造之人也是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不知为何,此时的五柳庄,八位灵源中的五位居然被断了灵气,而且还是被聚阴的柳树所阻,如此一来,天、地、风、水、雷五位失灵,却留下了火、山、泽三位,其中山位最幽,幽而深远,易生魑魅;泽则是众灵之末,相辅相成,五灵俱失,独辅一山,更添魍魉,幸好还有一火,孤阳抱阴,五柳庄才没有成为绝阴之地,若是水位的柳树种在火位上,那五柳庄恐怕早就成了生人勿入之处了!
“王庄主,徐道兄,你们自接手这庄子以后,可有人在庄内待到亥时?”萧灼从屋顶下来以后,不等他们开口问什么,先问了出来。王君可听完,仔细想了想才回答他:“这倒没有,当初我收了这庄子时,也是念及原主人比较可怜,而且原主人当时就告诉过我,院内亥时以后不可以有人,后来徐道长也说此处不宜住人,所以这些年离开庄子时,都是我最后一个走的,就怕有人留在庄内。”
“哦!”萧灼听到王君可这么说,在心里也排除了庄子原主人阴谋害人的嫌疑,再看看时辰,也差不多快到亥时了,便又开口问道:“那你们谁有胆量,敢在这里陪我留到亥时吗?”萧灼朝左右看了看王君可、徐世绩还有侯君集,三人却是谁都不说话。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既然决心要学道法,该面对的自当面对,贫道就随萧公子留下!”徐世绩率先发声站了出来。
“徐道长既然要留下,我王君可自然不能放下他不管,我也留下。”王君可说完,又看了看侯君集,不等侯君集说话就先开口道:“君集,你先带着兄弟们走,万一有人来找失物,别耽误了别人!”
“可是大哥……”侯君集左顾右盼显得有些为难。
“就这样了,你为人机警,轻功又好,今夜这生意刚做完,需要你去探道让兄弟们安全撤离,别在这儿耽误了!快去!让所有人赶快走!”王君可连声催促,也不管侯君集是否反对,推搡着他赶快离开,侯君集无奈,只好依言而去。
等侯君集带着一众人离开,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亥时,萧灼、徐世绩和王君可三人跳上屋顶,眼看着院内的树影,在月光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逐渐拉长,最后在地面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个人的形状,然后这些人影便脱离了树影站了起来。
“怎么了?徐……”
王君可看着徐世绩的双眼一下子睁的老圆,刚想开口问清缘由,却被萧灼一下捂住了嘴巴,随后只见萧灼伸手在他眉心一划,他就看到此时的院内,正站着五六个飘忽不定的人影,脚不沾地,行不迈步,惊得他也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院内的魂魄是什么人,萧灼大概能猜的到,只是他们为何会滞留在五柳庄,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既然他们一直滞留在五柳庄内,想必生前对五柳庄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以至于死后也不愿意离开?可是再仔细想想又有些不对,情才是人生前最牵挂的东西,要么挚友,要么至爱,亦或是至亲,哪有人会生前惦念房舍的?院外五棵柳树虽然聚集阴气绝了五柳庄的五处灵源,但还不至于能束缚这些魂魄的自由,那这些魂魄为何不肯走呢?
萧灼正思虑间,忽然耳中传来一声清响,几人连忙朝着声源看去,却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一步步慢慢的朝五柳庄走来。
“翁老伯?”王君可的话很明显的说明了他认识这个老者。
“王庄主认识这老丈?”萧灼看着翁老伯一步一步的走着,每走三步,手中便轻轻一晃,一声清脆的响声便随之传出。
“他就是这庄子原来的主人,当初他卖给我庄子时,我还觉的他危言耸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