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萧四公子来巡防司所谓何事?”由于时间已过亥时,屈突盖真想不通这位世家公子深夜造访所谓何故。
“来给屈图大人送功啊!我刚才夜观天象,又掐指一算,发现白虎将星高亮,刚好于明天一早停于西门,特来通知将军一声,明早可能会有刀兵之事发生。”
屈突盖听了萧灼这番言论当时就有些火大,取笑道:“萧四公子,看来你这些年修道有成啊!我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若是没事赶紧回家睡觉去,别在这消遣我!袁天罡我奈何不了他,你要是也这么神神鬼鬼的,我还是能收拾的!”眼看着屈突通就要叫人进来把自己赶出去,萧灼连忙说道:“屈突将军!别别别!这么说吧,今早家父可曾去令兄府上找过屈突通将军?”
“有又怎样?”屈突盖听萧灼问道这件事,也不得不慎重起来。今早萧瑀去找屈突通时他也在场,当他听到萧瑀准备联合百官第十次进谏时,心里由衷的敬佩萧瑀的气节。然而他更清楚,以宇文化及为首的一干权臣们,肯定还会竭力制止,到时候必定是各种口诛笔伐,唇枪舌剑
。
“家父既然去找过令兄,那家父与令兄商议之事,将军可曾知晓?”
“萧公子是不是对那件事有什么看法?”见萧灼不提起进谏之事,屈突盖也跟着一起含糊其辞。不是他多疑,而是萧灼的行为确实让他不放心,古往今来,父子异心、亲人反目之事不在少数,而萧灼又与宇文承都交好,平日不出现,偏偏在这档口过来找他,说话还像是在套他的话似的,怎么能让他放心。
然而萧灼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信步走到了桌子旁坐下,问道:“屈突将军可曾听说储秀苑之事?”话刚问出,萧灼感觉有些不妥,便又改口道:“就是主事之人强征民女盘剥富户之事!”
“略有耳闻!”屈突盖不明白萧灼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此事本官无能为力,本官只是负责京城治安。况且选秀之事乃是宫内之人奉旨而行,本官无权问责,而百姓鸣冤,也当去找洛阳令,本官更无权干涉!”
“将军所言不假。但将军可曾想过,主事之人在皇城行不法之事,却为何无人上报朝廷有司?很显然,有人与他暗中勾结,他们里通外合,狼狈为奸,才致使上达天听之路被堵塞,而朝中有此权利之人,除了宇文化及,还有何人?我们若是将此事惊动圣上,进谏之事岂不是能多添一成胜算!”
此时虽然终于知道了萧灼的来意,可屈突盖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感慨萧灼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萧公子,这件事我们不是没想过,可是宇文化及自任相国之前,就把里外疏通的很好,朝中大到六部之中的侍郎,小到洛阳令,都被其收为了党羽,就算有人愿意奏请此事,也未必能送到陛下面前。而你父亲现在一心只在东征之事上,惹得龙颜大怒,暂时没人敢提这件事。”
“那若是明日有人劫掠储秀苑呢?将军你应该能管上一管吧?”
“此话当真!”屈突盖激动的站了起来,又仔细的看了看萧灼,暗叹萧灼不愧是萧瑀之子,竟然不惜以身犯险成此大义。可下一刻又面露愁容,“可就算本官抓了人,也只能交由刑部处置,等处理完了,三五日都过了,明天也来不及啊!”
“那若是此人是北平府的小侯爷呢?”
“啊!”屈突盖尴尬的望向了门外,他这才知道萧灼所说的劫掠储秀苑的人,原来不是他自己。“那恐怕也不行,刑部崔大人一向刚正,别说北平府的小侯爷,就算皇亲国戚,他也未必会优先审理。”
“屈突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若是北平府小侯爷劫掠储秀苑,以将军的本事,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吧!”
屈突盖闻听萧灼之言才慢慢坐下,他承认萧灼说的不错,当年他曾经亲眼见过罗艺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