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血腥的话,他才温和的对颜瞳说道:“有何话尽管一一道来,只要是实话,朕必将替你做主。”
“罪民谢吾皇。小民是和合县人,家中有薄田二十亩,家中亲眷十五口,本也勉强能过活,可是去月罪民休沐归家之时却得知一家老少皆备大火烧死,而放火之人却是县令之子。
跟由却是家中老父上街贩菜时不小心冲撞了,他的相好,只为这么一点事,我满门枉死。吾皇!罪民一开始没想着杀人啊!但是州府道皆不受理冤情,罪民也被杀手追杀,悲愤一下,才杀人报仇啊!陛下明鉴,明鉴啊!”
颜瞳就像被欺负的孩子,终于找到可以做主的大人,不停的哭喊磕头,磕的血流不止。
“你先起来吧!便是因为如此,你才落草为寇,还打家劫舍?”李世民很凝重的问着,眼睛像钩子一样的盯着颜瞳,他要是敢说假话,李世民决不介意撕了他。
“罪民绝没有打家劫舍啊,罪民是申冤的路上遇到同样有冤屈的同袍,我们都被人追杀,最后逃进山里。我们二十几人被数百名官差堵在山里,根本就没机会下山,怎么可能打家劫舍。
后来有个同袍被打死了,县令那狗官肆无忌惮的对着他的尸体说,要怪就怪有人修英烈塔,不然他儿子也难逃一死。他不知道我那时候就在树冠里。一动不敢动。”
“陛下,这是他为了脱罪才胡说八道的。我等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岂会做下这等逆天恶行。望陛下明鉴啊!”
“戴胄听旨,朕命你为钦差,即刻赶赴山西查清此事。”
“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为了不让修英烈塔,文官已经上下相互勾结,戴胄也是文官,难保他不会走个过场草草了事。”
蔡聪站出来说道,戴胄嫉恶如仇的性格说他有所勾结,那绝对是冤枉他的,可是这个屎盆子扣过去他只能瞪着眼睛接下,谁叫文官做下这么丢人的事情呢?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行事呢?”
李世民玩味的问着,蔡聪立刻来了精神,残忍的说道:“臣毛遂自荐,由臣来清查最合适不过了,给臣生杀大权,臣带五千精兵到各地查访一遍,很快就能查清楚了。”
“陛下万万不可,长安侯嗜血凶杀,若让他领兵到山西走一趟,山西的官员怕是没有一个能活的。”房玄龄立刻大叫起来,蔡聪带兵去山东的时候杀了多少人,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若是他往山西走一趟,依着蔡聪的性子,怕是会清算所有人。
“房大人,本侯怎么觉得你今日说话语无伦次,本侯是请旨去彻查的,若是查清楚颜瞳等人有罪,自然将他们斩杀,若是查清楚是哪个官员知法犯法。那自然斩杀以明典刑,怎么就成了嗜血凶杀了呢?”
蔡聪摇头晃脑的说着,房玄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山西官场上下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吧?
“请陛下明察,长安侯出使山东之时,差点没激起民变,行事不用谋略,全凭手底下兵多将广,杀人威慑,实在不适合作为欽差。”
“言之有理,不过此乃重案要案,重典明刑倒也没错。蔡聪朕封你欽差,手持天子剑,可先斩后奏。不过若是敢胡乱杀人,朕绝不轻饶你。”
李世民的话才说完,房玄龄就面如死灰,李世民这是生气了,要拿山西的官员当鸡,杀给他们这些京城里的猴看啊。
“臣领旨。来人,将颜瞳和彭程拿下,再派人去将彭程的手下抓拿,将他们分别收监,没有本侯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见他们。”
蔡聪也不客气,在太极殿上就直接命令金吾卫将人拿下。房玄龄知道这次输了,想翻身都难,所以对彭程的喊叫声听而不闻,像根木头一样的矗立在原地。
“真奇怪,房大人和这彭程很熟悉吗?为何他不向他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