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一时也答不上话,支支吾吾地光站着,不由有些窘迫,悄悄地抬眼看了姑娘一眼,却见她一脸冷意含着薄怒,不禁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我,我只是听你离开了临安城,便跟着你来了。”
原来方才在鬼子帮的人面前做戏的二人,便是林凝和赵沐聪。
赵沐聪当初得知林凝离开了临安城,便在刘从武的打探下得知,原来林凝是朝着福州的方向出发,他一得到消息,心中躁动得很,满脑子都是当初林凝在墓碑之前,心如刀割的哭泣模样,入夜后更是不能眠,最后顾不上说一声,漏夜匆匆留下一封书信,便只身前往福州,他初出江湖什么都不懂,幸好刘从武安排妥当,他一路上都有人接应。
后来他随着林凝的路线,到了福州之后,有个鬼子帮里矮子鬼的手下是刘从武从前的旧识,在那人的打探之下,他知道镇上有间客栈来了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公子,不禁多留了一个心眼,又听闻那个公子向小二打听过月一楼,他便在接应的鬼子帮的人的帮助下,扮作是给月一楼做事的杂役模样混了进来,这林凝一上船,赵沐聪一眼就认出了她。
说来这个小王爷也真是一片痴心,本来在临安又舒服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跟着林凝到福州了,又是扮作青楼妓院里的杂役,真是情之一字,最是难为人了。
而说起林凝,她女扮男装地上了船后,便让龟公帮她找了间贵气的厢房,还找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服侍。
林凝第一次独身上青楼,不由觉得有些趣味,她便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却搂着那个女人,但视线却是落在厢房窗缝上,皆因那条开着窗缝,能将船上的大堂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那服侍的女人见眼前这位公子长得面如冠玉,比女人还有好看,瞧着也让人不禁小脸一红,但见这公子态度淡然,也不瞧住自己,便娇滴滴呻道:“公子,莫要这般拿着喝了,我给你倒酒吧。”
林凝一把推开怀中女人要拿酒壶的玉手,说道:“你还是少管闲事,乖乖坐着便好。”可那美人还是不知进退,硬是还要抢她手上那壶酒,但那双手却挑逗般朝着林凝的胸前摸去,林凝见她如此举动,不禁皱眉,毫不犹豫地以手敲了女人的后颈一下,便见那美人倒在桌上晕了过去。
林凝见她晕倒,不耐烦地嘀咕道:“男人为何都喜欢来这种地方,青楼妓院的女人都这般烦人吗?”
此时门外忽然有人叫道:“客官,你有什么需要不?”
林凝不觉地听着觉得门外声音有点耳熟,但也没多留心,只是应道:“没有。”
可是门外人还是不死心,说道:“要不我进来给你打点打点?”说着便要推门进来。
林凝看了一眼晕倒在桌上的女子,心想为何这月一楼的人都如此胡搅蛮缠。想着便抬手,虚出一掌,用掌风将房内的烛台熄灭。
刚好门外人推门而进,却见房内忽然一片漆黑,又听到有人呵斥道:“不懂规矩的混子,滚出去。”推门进来的人听见这句话,身子徒然一震,却还是不停下脚步,抹黑着前进。
林凝见此人还是不退出去,心想着当中必定有蹊跷,想着便提气顺着那人气息,跃去跟前,黑暗中一把擒住那人的脖子,沉声道:“找死!”
谁知那人被林凝一把抓住后,手中捧着的一坛酒,一时拿不稳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坛酒便碎了一地,空气里瞬间弥漫着酒的味道儿。
林凝一惊,她在黑暗中也怎会知道此人捧着酒,此时酒被打碎的声音之大,外头的人必定能够听见,难道打碎酒是此人的什么暗号?想着便不再犹豫,抽出怀中匕首,打算朝那人胸口位置狠狠刺去。
男子只觉黑暗中一道银光闪过,心中当下不妙,脱口而出道:“林姑娘,是我!”
林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