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武当派的庆旦之日还剩一日,均州内已经变得热闹非凡,皆因武当派乃是江湖中的名门之流,每人都会给几分薄面,是以江湖上各个门派,无论大小,都会派人前来送上贺礼。而且武当派在三十年前曾与武穆将军一同抗金,坊间一直传出武当行侠仗义的事迹,当地百姓说起武当派,人人都是一脸笑意,夸他们护国安邦的抗金大英雄,是以在庆旦之日均州的百姓,更是会带上自己预备的贺礼,上山庆贺。就因如此每逢到了十二月二十六,均州便也会好生热闹一番。
而所谓的庆旦之日,其实不过是当初武当派成立的日子,在该日中,武当派便会开门迎接四方来客,在武当山上举行盛会,大排筵席,宴请一众江湖豪杰,甚至普通百姓。然而这庆旦其实是如今武当派掌门廖桥君上任之后,才设立的,如此也不过才六七年而已。
均州武当山下,一家寻常客栈内。
时至黄昏,日落西斜,只见客栈房内有四人坐着,正是林凝、赵沐聪、娇二娘和符堂,一行四人。
娇二娘看着天色,不由担忧地开口问道:“林姑娘,明日便是武当的庆旦之日了,而你说的那个人,到底何时能到?”
林凝只是噤口不言,一直站在窗边朝街上望去,只见天色渐暗,她眉头不由皱起。赵沐聪见她从昨日就一直在那里看,不由问道:“林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林凝沉吟不语,心中却想着,昨日应是管晌到达均州之期,却未见人影,如今已经是日落西沉,而明日便是武当庆旦之日了,难道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符堂在旁见林凝神色不妥,不禁开口道:“林姑娘,是不是事情有所变故?”
林凝只好点了点头,回道:“看来是了。”
赵沐聪本就是不明情况,一开始只不过是以为他们是来参加武当的庆旦之日而已,但这几日见他们三人谈的话,具是神神秘秘的,如今又听他们这样说,便知道自己又被蒙在鼓里,便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凝见赵沐聪神色疑惑,也知不能瞒他,便回道:“有人不想我们上武当山。”
娇二娘在旁听着,不由有些着急了,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才好?”
林凝见娇二娘神色略微焦灼,也知此事严重,低头思索了良久,想着忽然抬头看向赵沐聪,对其问道:“小王爷,你有没有带上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赵沐聪想了想,忙道:“有!”说着从怀里摸了一摸,掏出一枚扳指,指身是通透的白玉,中间有朵血红的六瓣花。这扳指是赵沐聪在幼时,看见他外祖父带着威风,便跟他要开的,后来才知道这扳指原来是司徒家的信物。如今林凝忽然说起证明身份的物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枚扳指,心想幸好自己知道这扳指贵重,所以从来都是贴身带着,连睡觉沐浴的都不敢放下来,想着不由有些得意,便说道:“这是我外祖父的扳指,拿着它,便有人能上门送银子,无论在何地都不愁吃喝。”
谁知符堂见到他手上的扳指,不由亮起眼来,扳指本来不过是在射箭时用来防止勒伤拇指的护具,甚少见是用来作为装饰的,又见其玉色雪白,还有一朵鲜红的六瓣花,不由惊道:“这是凤血玉?”
赵沐聪见符堂一脸兴奋的神色,不由回道:“我也不知是不是?”
符堂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见到什么稀罕的东西,便会沉浸其中,娇二娘见此不由轻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些!”
符堂这才回神,朝着娇二娘讪讪地笑了笑,他明白娇二娘此躺是稍有忧郁,毕竟安生的日子过习惯了,现在一点点的风浪,就有点站不住脚了。况且将红拂尘那丫头留在玉堂门,若他们有什么不测,也不知那丫头能不能应对。
林凝见符堂低头沉思,娇二娘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