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解释,对丁锦说道:“丁锦,你跟江捕头好好说一说,你当初在颜宅中做事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丁锦低眉顺额地回道:“我从前在颜宅中做事,做的是在门前迎客的琐事。可不知为何,某天却不明缘由地被人赶出颜宅。我心中虽有所冤屈,可无奈的是,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贫苦百姓,怕会得罪如今在江湖上得势的颜家,是以又何敢去伸张。可今日一早,我却听说有人私下议论,说有一盗贼,昨夜潜入清河郡王府,偷了其白玉蝉器。我一听‘白玉蝉器’四个字觉得耳熟,细细想了想,我才恍然大悟。只因我当初在颜家做事时,曾无意之中走过颜家公子的书房门前,听见内里似是在说什么白玉蝉器,一开始我还不明所以,如今所有事情连成一串我才明白,原来我当初被人无故赶出颜宅,只是因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
谁知此时却忽然听见一声冷笑响起,众人望去,却见又是站在颜白宇身后的男子,他冷声讥讽道:“若我是颜家少主,被你听见如此重要之事,可不是只把你赶出宅门了,只怕你是连今日站在此地说话的福气都没有。”
众人一听,不由皆是大惊,只因没想没人会预料到,他竟会忽然口出狂妄,明着威胁丁锦,丝毫不把在场众人放在眼内。
颜白宇更是不解地看了男子一眼,但他却嬉皮笑脸地并不在意。
而丁锦听见这男子说话,心中却也不怕,只因这临安城中,他有清河郡王府撑腰,他便不信有人敢伸手去打清河郡王的脸面。但丁锦却不由觉得男子的声音甚为熟悉,想了想,不由叫道:“是你!”丁锦一下子便听出眼前此男子的声音,便是那日前来颜宅拜访时,被自己拦在门前之人的声音。他当时虽未见其样貌,但丁锦自己心底里清楚得很,自己是因那日怠慢了此人,才以致被赶出了颜宅,是以他对此人一直怀恨在心,对其声音更是深刻的很,如此想着便一不做二不休,对江捕头道:“江捕头,我当初在颜宅做事时,便是多次见到此人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地来偷偷上门拜访颜家少主,而且此人身份十分可疑。更要紧的是,那夜我无意听见书房内的对话时,此人也在房内!”
那清河郡王府的麦管事,也没预料到丁锦会忽然口出此言,但他见此男子一直口不择言,丝毫不畏惧清河郡王府的名头,早便也看他不顺眼了,是以也跟着说道:“若是如此,只怕昨夜翻墙进颜宅之人,也真是你了。”说着也不待男子回答,便转头道:“江捕头,只怕也要将此人一同带回去京兆府,好好审问一番了。”说着狠狠地刮了男子一眼,但男子毫不惧怕,只是依旧一脸淡淡地笑着。
江捕头见事情发展,令他始料未及,不由对丁锦问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谁知还未等丁锦回答,那男子便自个抢先说道:“东西的确是我偷的。”
众人一听,又是一惊,只因他们想不到男子竟也不去辩解,乍然地开口承认,如此爽快,反倒令人觉得当中有诈,皆是不由一愣。而丁锦和买麦管事更是讶异,只因他们心中都明白得很,方才的话不过是诬陷而已,可此时见男子竟承认罪状,心中却是打起鼓来,只是怕着此人还有后招。
只见男子又道:“东西确实是我偷的,可颜家公子从头到尾并不知情。若要将人抓拿归案,抓我便好了。”
麦管事一听,当即心道:“坏了,此人是来顶罪的。”他们此躺上门闹事,不过是要将颜家少主抓住,将其打入大牢,但如今反倒有了缘由让他脱罪,是以麦管事不由急道:“江捕头,如此重要之事,怎么听着狂妄之徒一面之词,我想这两人都要带回京兆府,好好审问,才比较稳妥。”
而此时的颜白宇,一时也想不明白男子究竟为何如此行事,惊得低声问道:“萧然,你这是要做什么?”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