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教她,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正派切忌滥杀无辜,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了,只要不伤她性命,一切好说。”说完微笑着退到一旁,心想给自己这么一搅和,就算她再怎么胡闹,总也能保得命在了。至于她是否会吃皮肉之苦,对自己来说真是全不放在心上。
程嘉璇缩在他怀里,羞得心脏乱跳,满面飞红。但等他言笑过瘾之后,就任由自己受人处置,这一回可就有些慌乱起来。连忙赔笑作揖道:“这位大叔,大爷,小女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啦。你们有天大的正经事,还是快找索命斩,我的命可及不得上古至宝有价值啊。嘿嘿,呵呵。”傻笑几声,匆忙拱了拱手,小步小步的退出圈外。
那汉子心想再追究下去,与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反是会让这件不光彩的事在众人心里深深扎根。不如转移话题,一番忙碌后,大家也就能忘了多半。想到此抽出腰间长刀,喝道:“那个打擂台名叫史未至的,让在下来领教高招!”说着飞身而起,轻飘飘的掠过众人,稳稳站在史未至面前。他身形壮硕,这一手功夫施展开来,竟而身轻如燕,众人都为他这轻功叫好。
陆黔微微一笑,低声道:“那是他寻花问柳之时,蒙着眼睛跟院子里姑娘们捉迷藏,手脚不宜太重,碰翻桌椅总是不好。长年游戏花丛,这么练就出来了。”程嘉璇本也没生他的气,听了这话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连连点头赞同。众人间有几个听到这句玩笑话,虽觉有趣,为免再惹祸上身,谁也没张扬。
那汉子朗声报出名号,与史未至相互行礼,随即一刀向他腰间砍去。史未至顺手抄起长枪,在头顶上快速转动,舞开一片枪云,及至刀锋近身,才略微一侧,一手握枪削下,恰好将刀身荡开。随即犹如喝醉了酒般身子猛一摇晃,右脚向后滑开,卖个破绽,引那汉子挥刀来攻,便乘势一个侧身,挺枪刺他右眼。
那两人刀来枪往,其间险象环生,陆黔看得少顷,早已兴致全无。时不时地向石像瞟去几眼,他当然知道关在密闭之处,过不了多久就会将空气耗尽,则会窒息昏迷,再不施救,只怕难逃一死。心里还挂念着南宫雪和程嘉华,像这样持续斗将下去,迟迟不能救他们出来,时候一长,可真要危险了。
老婆、徒弟与索命斩都是他极为珍爱之人、物,为了一件而赔上另外一件,都是他绝不能接受的。但他看重面子,不愿给李亦杰以为他真有如此宅心仁厚,那么以后再有何事,他以为着自己总能发善心,条件就都谈不妥了。要是再给他真心实意地夸赞几句,那实要尴尬得比被人拿刀砍还难受。
思绪翻腾良久,终于想出来个适当理由:“就算是死,也不能让雪儿和李亦杰死在一起。”想得甚是满意,于是拿着这个理由当借口,嘱托程嘉璇一句:“给我盯紧了点。”说完趁着众人注意都吸引在比武上,悄悄掩到棺材一旁,跃入秘道。
李亦杰几人待在石像中,对外界说话听不大真切,但正派中人也打算参与争夺索命斩,这是大致清楚了。心中哀叹,口中自语:“没成想我李亦杰活了一世,虽说谈不上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死有何惧,但我料想原是能死得轰轰烈烈,在疆场喋血赴死,方显好男儿豪迈。真没想到,我是受了内伤之后,困在方寸石像中活生生的闷死,这也真是上天给我的最大讽刺。”
此时意识已渐渐模糊,眼前现出了模糊的光点,将南宫雪的俏脸在朦胧中衬托出几分圣洁意味。刚想抬手轻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