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确是有一位年轻人,瞧模样生得一脸正气,这年龄嘛,同你相仿。不过现下进了后山山洞,已有两、三个时辰了吧。”南宫雪一惊之下,向后跌了一步,怔怔地道:“怎……怎会?他已经进去了?终究还是赶不及么?怎……怎会如此?……师兄……”看她委屈的模样,就似要当场哭了出来。
玄霜漫不经心的扫落肩头的几片雪花,道:“喂,头一次看见你也有这么脆弱的模样啊?别担心,要说两、三个时辰的话,还不够他解开全部机关,或是放尽全身血液。这时前去,倒是刚刚好。”那老者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不错,这位小朋友,似乎对此很有研究?”
南宫雪一听之下,心中立时重燃起希望,道:“老人家,请您行个方便,让晚辈快去找我的师兄。再不去……晚了就来不及了!”那老者掩着口,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没有礼貌,也不懂得对老年人说话时,应该放尊重些,咳咳……”说着便是一阵剧烈咳嗽。南宫雪心慌意乱,道:“实在抱歉,老人家……您不要紧吧?”
那老者却仍是笃悠悠的站在原地,对她焦急神色视而不见,淡淡地道:“老朽方才跟那位少年人很谈得来,将他视为忘年之交。既然他不愿意受任何人阻止,对于后来者,自然便是一律拦下。”
南宫雪急道:“我并没有恶意的!我是他的朋友,这都是为了他好,绝不会害他……”那老者道:“便是他的敌人,也绝不会承认。何况我听说那孩子,也的确惹上了一位来头不小的仇家,如今潜心修习,正是为了三个月后,能胜得过他。你还是请回吧。”
南宫雪急道:“老前辈,您既然长年在此处游荡,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也会明白……我师兄要去做什么!如果您当真将他视为忘年之交,也不会眼看着他……他正处在光暗的边缘,选择稍有不当,就会将自己彻底陷入毁灭中去!作为他的朋友,咱们就该及时拉他回头……”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么?作为他的朋友,该做的是尊重他。况且老夫曾问过这位小友,听他的语气,确曾是花一番心思考虑过的。既然并非一时冲动,你就算去了,也阻止不了他,是不是?”
南宫雪眸中一黯,道:“不,他连规劝的机会都不给我,任何事都瞒着我,他甚至不愿让我关心他。在走之前,他本想同我彻底撇清关系,他好残忍……”一滴滴泪水情不自禁的滚落下来。
那老者道:“小姑娘,你师兄要走的是一条险路,正是因不愿连累你,才要让你置身事外,你可别辜负了他一番苦心才是。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很好,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该再让他为你担心。下山去吧,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南宫雪摇了摇头,毅然擦干眼泪,道:“不,我不能走。就算是他下定决心,那也是由于一时糊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既然明知凶多吉少,就不能眼睁睁看他涉险。他懂得爱我,懂得关心我,却不懂得为了我,去爱护他自己。老人家,我心意已决,就算说不得要冒犯您,晚辈今日也非要过去不可。”
那老者叹道:“果然世间最难解的,还是情之一字。不过你这么贸然前往,只能是白白送死去的,到时的他,早已经不再是你认得的他了。你想见他,就先打败我,也便向我证实,你有阻止得了他的能力吧!”
——————
李亦杰四指插入铜环,分别握紧正中凹陷处。将两旁雕刻的青铜狮像扳转过来,拼凑成了一尊完整的头像。只听轰隆隆一声响动,高高矗立的石门向两侧滑开。李亦杰当即闪在一旁,从中果然密密麻麻射出一大片箭雨。最外侧的一杆横冲直撞,竟将墙角的一盏煤油灯扑灭。李亦杰深吸口气,听门内已无响动,仍先将双臂护在面门前,一步步就如踏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