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增加了一个,这回是雷鸣、马如龙、范喜禄三个人了。
而此时他们三个人已是离抗联营地东山头不远了。
此时就在他们前方二百多米处日军却正对着东山头射击呢,而东山头上面的反击的出来的子弹已是廖廖。
“坏了!上面咱们的人可没有多少了!”范喜禄低声道。
“不一定。”马如龙接口道,“也许是上面的子弹不多了。”
白天的时候是马如龙和副团长战文秋带人攻下了东山头,所以那东山头上有多少弹药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雷队长你说咱们咋整?”马如龙又低声问雷鸣道。
“那能咋整?你们两个跟我摸过去。
我在前面把鬼子放倒几个抢手雷,然后咱们接着扔手雷!”雷鸣回答。
无论日军有多少,那也不是雷鸣他们三个在后面射击能对付的。
若是射击,他们肯定能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这黑夜之中只要他们一暴露,那日军集火也就过来了。
“咋了?不敢?”雷鸣见马如龙他们两个不吭声问。
“小狗儿才不敢!”范喜禄被雷鸣这么一激就说道。
“不是不敢,而是今天夜里本来就打乱套了,鬼子后面会不会有警戒哨?”马如龙说道。
马如龙毕竟是特务连连长,作战经验自然是比范喜禄丰富的。
“你们两个跟着我就行,我知道小鬼子的口令。”雷鸣回答道。
他在日军群里摸进摸出都好几个来回了,日军的口令也已经他偷听来了。
“啊?”马如龙吃惊了。
“咱们雷队长会说鬼话,嘿嘿。”范喜禄接了一句。
“鬼子话好不?你才说鬼话呢!”雷鸣说了范喜禄一句自然又引来了范喜禄的低声嘿嘿。
“范喜禄,咱们三个还先前的那个口令。你们别离我太近,别我抡小鬼子刀的时候再把你们伤着。”雷鸣说道。
“哪个口令?‘嘎哈呢’‘打鬼’吗?”马如龙有点蒙。
“‘嘎哈呢’‘干巴愣炒又’,或者‘整个啷炒又’也行,嘿嘿。”范喜禄再次接口道。
只不过范喜禄的这个新口令自然又把马如龙弄了个一头雾水。
“这么多话,上了!”雷鸣说道。
于是,雷鸣在前马如龙、范喜禄在后,三个人哈着腰向前慢慢摸了过去。
而就在他们前进了一百多米的时候,前面突然就传来了日军的低喝声。
很显然,由于雷鸣今夜的袭杀已是日军变得警惕了起来。
虽然知道了雷鸣会日语还知道日军的口令,可是马如龙还是觉得有些紧张。
马如龙作为特务连长参加各种战斗的次数可是比范喜禄多多了,摸掉日军的哨兵这种活儿他当然也干过。
可是,怎么说呢?
在战斗之中却是有这样一种规律存在的。
那固然老兵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加对敌的本事水平越来越高,可是他们越发就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所以新兵或者战斗经历不丰富的士兵会很胆大,可是老兵的胆子却会越来越“小”。
这个“小”是因为他们深知战斗的残酷,战斗中哪怕忽略了一个极小的细节那可能也就一脚踏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雷鸣回话了。
马如龙不会日语自然是听不懂雷鸣说的日语是什么内容,不过他也没有听出雷鸣的那日语发音与真正日本人的有什么不同。
“***,***”雷鸣边说就边往前走。
而前面日军也并没有什么异动,看来,雷鸣的日语那是过关的,马如龙想。
三个人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