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
唐锋的回答是：“很多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汉考克并不清楚自己想知道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
唐锋掏出来一根雪茄，斯条慢理地点着，吸了一口：“作为一个蠢货，知道太多，你只会做出来更蠢的事情。”
“你说什么？有种你就……”
汉考克当然会火冒三丈，尽管已经在竭力控制情绪，还是一把抓碎了车内的沙发扶手。
真皮扶手，豪华内饰，他原先那个狗窝里的零钱全都翻出来也赔不起。
“看看吧！”
唐锋斜瞅着破碎的扶手，淡淡回道：“再想想你之前做过的那些蠢事，那都是事实，所以不要试图用言语来说服我。”
“我还可以用拳头！”
汉考克一瞪眼，露出攻击的苗头，但两秒后，他自己就泄气了。
算了，打又打不赢，结果只能是，还得再去偷一身别人晾在在外的旧衣服。
唐锋笑了笑，啪的一下，甩出来一套特制的紧身衣，仍在他身边的座椅上。
“超级英雄，就该有超级英雄的装扮。”
唐锋又道：“这身衣服能够抵挡子弹，除了我，谁都撕不烂它。你这么懒，穿着它应该是几百年都不用换了。”
这一身超级英雄紧身衣，与影片里，他的原装行头基本相同，只不过材质上更加的黑科技一些。
汉考克把衣服拎起来，稍稍联想了一下便摇头：“打死我，也不会穿这种东西！”
他感觉，穿上身应该会显得非常傻吊。
“怎么说也好过你现在这一身。”
唐锋吐着烟圈：“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个随时有可能对路边少女下手的变态。”
好像还真是。
汉考克瞅瞅身上由至少九种颜色七种面料拼凑起来的，明显还很不合身的破烂，只能反驳一句：“为什么你自己不穿？”
“不明白你我的区别吗？”
唐锋点点自己的脑袋：“比起你，我是正常的，我过得很好，也不会被民众唾骂，不需要改变什么。”
汉考克不再作声，扭头看向车窗外面，街道上无数的行人，一张张平凡而又平和的陌生面孔。
真的需要改变吗？
他在想。
“你曾是最为善良，最为正直，最懂得帮助别人的神灵。”
唐锋的声音似乎直接在他的内心深处回荡：“失忆后，你忘记了很多，但无法改变本性，所以你还是会忍不住管一些闲事，即便大多数人并不需要。
有些事你遇到了，看到了，便忍不住要管。你改变不了本性，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尝试着改变。
你想变成魔鬼，我不会阻止；你想变成天使，我也不会阻止，但就是不能继续做一个混蛋。
你是个混蛋，我就忍不住要管，这属于我的使命，但不会跟你解释。”
魔鬼或天使，你只能选择一个！
许久之后，汉考克低沉说道：“我能成为天使吗？”
“你本来就是。”
唐锋掐灭雪茄，对前面的阿诺喊了声停车。
车子停下的位置，正好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人行道上有电视橱窗的地方，那天被汉考克一屁蹦碎的水泥长椅，已经换成了一张木质长椅，继续履行着供行人歇脚的神圣使命。
汉考克神情恍惚地下车了，又转回身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开始？”
唐锋把超级英雄紧身衣透过车窗扔给他：“穿上它，去做几件不那么蠢的，最起码不会遭受到公众谴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