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被打出了木笼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刑具脱手飞出,把陈明打了个哭爹喊娘。
“靖安,任侠重承诺、讲义气、轻生死,但你轻了生死,恐怕活不过不惑之年。”黑袍下传出来声音。
“禀告上官。”
靖安低头跪地:“下吏乃是任侠,若违反律法,自当受到刑罚!”
“好,你去外面,自己领个三十笞吧。”
眼看下属的刀斧吏领命而去,狱掾商镜往后一躺,在黑暗之中,一身黑袍的他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他改名商镜,喜欢黑暗,沉浸于黑暗,黑暗就是他的镜子,然而骄傲如他,从不被任何人左右!
“呵,九十九问苏子昂吗?小家伙,按照律法你没有罪,按照律法有验传的蛇女绛也是我大瑶国的子民,苏家也是无罪。本官——只遵律法!”
仿佛给自己说,也好像说给疼得哀嚎的陈明听,一袭黑袍忽的飞了出来,在陈明的脸前落地,低下头,幽红的眼睛带着诡秘的笑。
陈明,一只白眼狼,阴险毒辣该杀;
苏家子,一个呆子,现在还是呆子,留着陈明这种忘恩负义又记仇的人,早晚要死在陈明的手上!
陈明啊陈明,你这种人虽然落魄,但还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所以九十九问苏子昂啊,现在还是个呆子。
想到这里,狱掾商镜拍拍陈明的脸颊,带着游戏的味道笑:“你要对付苏昂就要趁早,他现在有大麻烦,可没有工夫管你。”
“什么大麻烦?”陈明蓦然抬头。
听到询问,看着陈明一片清明的眼,狱掾商镜却没有回答,大笑两声,朝着更黑暗的地方去了。
什么麻烦?多简单的事情,需要问他?
那女鬼莜拜了苏家子做干爹,同为三害的恶狼女和柳居士会怎么想?恶狼女是个嗜酒贪睡的蠢货,可柳居士不管是实力还是手段都要在女鬼莜之上,苏家子能对付吗?
更何况所谓的三害,其实算不上是多大的祸害,只是帮人挡刀。
许许多多的事情,他堂堂狱掾,也懒得和陈明这样的废物明言……
陈安县有暗流汹涌的时候,东山亭部却是沉浸在读书声中,有茶有酒有春光,那叫一个舒坦。
这天清早,苏昂洗漱、晨读完毕,又吃了女鬼莜作出的美食,心情正好,季然也过来蹭饭,大口的吃完后,一拍手:“招贤榜贴出去三天了,来的都是歪瓜裂枣。”
“没个人才?”
“有一个,补了亭卒的缺,不过那是奔着我来的,邮卒的缺补不上。”
闻言,苏昂也算明白了,邮卒高歌做了亭卒,那就出现一个邮卒的缺,麻腩被打死,尸体被送去县城砍手,亭卒也少了一个,如今亭卒补上了,邮卒却不能空着。
邮卒负责东山亭下属村庄的信息传递,一直空着就会大乱,苏昂本来觉得每个地方都有被埋没的人才,弄一个不难,可如今,竟然没人能补上邮卒的缺?
不过想想也对,邮卒是个辛苦又危险的职司,一般人还真做不了,非要招人的话确实强人所难。他苏昂现在看似风光,但实际上却是无本之木,想要让观望的人认同他,并且来投奔他至少要拿出来一些能让对方看见希望的东西,否则的话绝无可能。
“对了,陈明那边怎么样了?”苏昂安排过季然派奴仆跟着。
季然嚼了个花生吃了,怪笑道:“跑大狱唱歌去了,不过也是白费劲、白挨打,山鬼莜拜你做干爹的事情真是一绝,如果只是义结金兰的话,这白眼狼啊,说不定真的能把那可怕的老狱掾给挑出来。”
“继续盯着。”
苏昂轻轻的笑,他很期待陈明离开县城的时候。
杀掉左更就让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