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敬,你就只是个尚师罢了。”
赵清流的老脸一僵。
对文杰来讲,尚师可以有很多个,敬茶拜师就行,恩师的话,基本上只有一个,需要设置三道大案,奉茶吟哦九敬之言,这才算拜了恩师。
他赵清流身在军伍,拜师的事情不能主动去做,就控制苏昂来了个不太地道的,怎么也没法成为恩师,副帅荷这是……戳他的伤疤呢。
“清流。”
副帅荷又喊了一声,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别想着做恩师了,苏家后生还有一个尚师,是陈安县公孙抚,你看重苏昂的事情,全军都知道了,而公孙抚对苏昂之好,稍微调查下也能清楚,你……明白了?”
“哪个公孙抚?”赵清流呆滞了。
“只有一个公孙抚。”副帅荷努力不出现任何表情。
“三孤少师,写过的公孙抚?”
赵清流的整张老脸都垮了,嘴唇抽搐,身子哆嗦。
副帅荷摇摇头,还是不在军伍里说朝堂争锋的事情,继续平静道:“本帅只知道公孙抚,不知道四境大同疏,不过,你看重苏家后生,公孙抚也看重苏家后生,此时苏家子就成了一条纽带,把你和公孙抚连在了一起,你摆脱不掉,或者说,你就算想要脱身出去,某些人,也已经把你和公孙抚混成了一谈……清流,本帅给你个建议,此战过后,和公孙抚秉烛夜谈。”
一大篇话出去,副帅荷抬手送客,忽的感叹一句:“收徒当如苏子昂,好后生啊,平白无故的,给公孙抚加了好大一个外援。”
“……”赵清流。
我反悔成不?
…………
大人物总是想得太多,而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快乐。
挨了三十军棍,瑶十三再不肯骑马行走,屁股和马背一磨,疼啊,他老老实实的,带着麾下的五百士卒用双腿走路。
而这一走,就是十几天。
“苏家子,你能骑驴就骑驴吧,倒骑驴,埋汰本将是么?”看着苏昂在驴背上读书,瑶十三不乐意了。
“那卑下下来?”苏昂不怎么介意。
“不用,下来看着更烦。”瑶十三不耐烦的摆摆手。
可这时,广腾冰冷的开口:“五百主的意思是,你可以在驴背上读书,尽量的提升实力。”
“你真会说话!平日里看不出来啊。”
瑶十三继续怼人。
但此时,他已经没了威风,有点闪躲的桃花眼,也惹来百人将、屯长的一阵哄笑——这个五百主看起来纨绔,但实在是个很好的朋友,就算生气发火,也没责罚过麾下的士卒。
苏昂觉得,瑶十三需要的,是真正信得过的左膀右臂,而不是曾经的三百多恶奴。
“不爱笑不错,广腾你驾驭不住。”摸摸怀里的血书,苏昂凑近道。
“你不行吗?”瑶十三撇撇嘴。
“呵,我……”
苏昂刚想开口,前方的队伍忽的停了,紧接着,恐怖的杀气声势浩大,风行电击一般的回扫而来。
所有人,蓦然端正神色,杀机狂涌上天,蒸腾一片铁血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