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无前,我瑶国早有传言,在做顶级吏员的时候要通过一场虎狼考核,如果只知道委曲求全或者钻营的话,就算有天大的功劳,也一辈子都只是个顶级吏员了!
您就站在这个门槛上,那是绝对不能退的,曹家就是知道这点,所以很恭敬的等在乡部的外面,他们说只等大人上任,他们就是普通的百姓,任由大人安排生活上的一切事宜。”
闻言,苏昂揉了揉自己的嘴唇。
安排生活上的一切事宜,这句话就可圈可点了,这是说他们只做安稳的百姓,不会插手自己对属地的任何管理,自然的,也不会插手赵家、或者另外一个乡游徼的事情。
听起来是个门风不错的大户人家,但其中,可是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呢。
季然噗嗤一笑:“坐山观虎斗?我们也怕他们背后捅咱们一刀呢。”
“没,禀告大人,曹家门风严谨,向来有……”
“你收了曹家多少金饼?”苏昂打断了陈安之的话。
“大人?”陈安之瞪圆了眼睛。
哪知道这时候,苏昂敲了敲断裂的桌案,只吐出了一个字眼:
“杀。”
……
一个小小的乡田典,不过是一般的秀才实力,被罗生一巴掌也就拍死了,血液溅射堂前,苏昂只是嫌弃的看了一眼,就让士卒们把尸体拖了出去。
“丢人现眼的老东西。”苏昂啐了一句。
陈安之确实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消息也很灵通。
就好像西楚越过太连山脉的事情,陈安之见过第一个逃回来的士卒时,就告假去有着坚固城墙的洞图县城看病了。其后归平乡被整个推平,乡游徼战死、乡市正战死、乡监门战死,连着只负责清洗看护镇碑的洗碑监,以及下属的所有吏员、士卒都战死了,这个老东西还能逍遥快活,还能美滋滋的收受曹家的贿赂。
按照瑶国律,吏员遗弃属地逃跑是死罪,陈安之明明看出了西楚的大军很快到达,却不想着警告所有人,而只让自己逃走,就是怕为了迁移百姓离开,从而耽误了自己逃跑呢。
可是按照律法,他告假看病,却是无罪……
季然拿出公文专用的简牍,笑问道:“给他一个刺杀你的罪名怎么样?”
“随意就行,百则兄给我说过这老家伙的事情,上面见他死了开心还来不及呢。”
苏昂觉得无关所谓。
“那他的家人?”
“连坐,全都送交洞图县城处理。”
两人正说着话,有士卒进来禀报:“禀告大人,归平乡的吏员都到了,是不是安排他们上堂觐见?”
“放行吧。”苏昂点了点头。
其实在询问陈安之的时候,归平乡的吏员就飞快赶到了,全都在堂外候着,他们看见一具脑袋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拖出来,吓得浑身发抖。
“那不是老田典陈安之吗?”
“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但抓不到他的把柄呢,怎么会躺着出来?”
“禁言,都游缴大人想抓把柄难吗?有乐乡和咱们归平乡,都游缴大人才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谁不服可以去县令统管衙门告状,本吏保证你们和老狐狸的下场一样!”
吏员们各怀心思,按照地位高低,小步疾趋的进入了新建成的简陋大堂。
苏昂还是让人看座,很快的,大堂就被坐满,而此时苏昂拿着记载着吏员们身份的简牍,默默的观看着。
他不开口,大堂内就一片肃静,吏员们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和做亭长的时候不同,这一个大乡,可就比小小的亭部复杂多了。
有乡田典,以及所属的两个田税吏;
有乡市正,自己所属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