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竹云快步进屋:“钱婉仪身边的吉祥来了。”
沈玉珺闻言放下书, 看向竹云, 皱了下眉头:“她怎么来了, 可是她家小主有什么事儿?”
“回小主的话,吉祥说钱婉仪想要见您,”竹云有些不乐意了,上次钱婉仪在添禧楼做下的事,现在想想她还有些发寒。那钱婉仪就是个疯子,谁沾着都不得好。
沈玉珺认为经过上次添禧楼的那件事情, 她跟钱洛惜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就拿起游记准备继续看:“就说我身子不适, 改天好了再去探望她家小主。”
“诺。”竹云觉得就应该这样子的,有些人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不过沈玉珺不想去,钱洛惜也不是好糊弄的,在吉祥来昭阳宫之前就已经交代过她了。
沈玉珺原本看游记看得有滋有味的,经了钱洛惜这一出,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索性也就放下不再看了。哪知刚放下书,竹云就又回来了。
“打发走了?”沈玉珺端着牛乳准备喝。
“还没有,”竹云摇摇头:“吉祥说,她家主子交代了, 要是您不去, 就跟您说‘烙梅香’, 说您会明白的。”
沈玉珺听到“烙梅香”这三个字, 端着牛乳的手就一顿,然后也不喝了,就放下杯子:“钱洛惜说的是‘烙梅香’?”
“是”
沈玉珺自然知道烙梅香是什么,那是皇后当初赏她的,之后钱洛惜晋位,她又转送给钱洛惜了。要说之前沈玉珺可能对这香没有什么在意的,毕竟她自己也不喜欢。但经了添禧楼跟醉心花一事,她现在对香料尤为敏感:“竹雨竹云,你们陪我去趟重华宫。”
“小主,您不能去啊,”竹云是真的觉得钱婉仪就是个危险人物,见谁咬谁,怎么她家主子竟还送上门去?
沈玉珺已经下榻了,招来冬梅给她打理下衣饰:“有些事情,避是避不过的,总是要弄清楚的。”其实沈玉珺自己也好奇钱洛惜是怎么一步步的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既然她已经提到了烙梅香,那她去探一探又何妨?
乾元殿里,景帝听着黑衣男子回禀淮南王夫妇的一些走动,就忍不住的笑了:“他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不再等下去了。让淮南那边的暗线开始动手吧,另外吩咐叶贵嫔解决掉叶尚玥。”
“是”说完就没了人影。
路公公已经站在一边等了很久了,这会见暗隐走了,才慢吞吞的从景帝边上走了出来,到殿中间:“皇上,奴才也有事要回禀。”
“你说,”景帝连头都不抬一下,更不要说给个眼神了。
路公公见皇上这般不上心,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不怪皇上,怪只怪他管的是后宫那一亩三分地,恰恰是最闹不出什么花样的:“丽妃娘娘今儿吃药了。”
景帝闻言,皱了下眉心:“你收了丽妃多少银子?”
路公公觉得他的德行被污蔑了,他是那种只看银子不看事的人吗:“皇上,您这就冤枉奴才了,奴才对您可是忠心耿耿……”
“好了,”景帝实在是觉得小路子太吵:“丽妃到底怎么了?让你这么上心。”
“丽妃娘娘今天又打开她那个紫檀木小盒子了,”路公公觉得要不是丽妃今天又开箱了,他才懒得在皇上面前提起她。
景帝这次倒是抬起头了:“她自己吃的,还是给谁准备的?”
“回皇上的话,底下人传上来的消息是丽妃自己个吃了。”路公公很想冷哼一声,但想想皇上都没哼,那他还是继续忍着吧。这女人真能折腾,七年前的事情,还没了呢,现在竟然又来作妖了。
“她自己吃了倒还好,”景帝复又低下头去批阅奏折:“那边什么时候过来请人?”
“估计是午膳过后,总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