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岩浆与火焰的波浪,甚至连高达万仞的山峰也变成了波浪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水花。
碰撞产生的飓风正在席卷,毁灭一切,闪电变成了最狂暴的雨,随着风一起吹向四周,以极快的速度涌向太皇天的所有地方。
火焰形成的蘑菇云正在向天上升起,很快冲击到国师和延康的神通者辛辛苦苦打造的太阳附近,那两颗太阳像是纸扎的一般,在冲击中四分五裂。
“牧儿,走啊!”
村长他们高声叫道:“快点进入对迁桥,这种情形,你活不下来的!”
秦牧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司婆婆撞开众人冲过来,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便向对迁桥中冲去,对迁桥上到处都是人,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往上爬,人挤人人踩人。
秦牧被司婆婆拉着,踉踉跄跄向上攀登,他回头,目光有些迷茫。他看到一尊尊神魔正在天地大碰撞的四周,竭尽所能的抵挡这股灭世的冲击,试图为这里的人们争取逃生的机会。
太皇天和悬空界的神魔在明亮无比的光芒中支离破碎,光芒灼烧神只的肉身,将他们点燃,将他们蒸发,将他们化作乌有!
即便是神魔,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前也是如此微不足道。
他看不到另一边魔族的情况,罗浮天遮挡住他的视线,但是想来在另一边也同样有一批魔神正在怒吼,正在拼命,试图挡住天地碰撞的冲击波为族人求一线生机。
他们明知道自己即便是魔神也无力抵抗,但为了族人他们甘愿拼死一搏。
“我没事,我没事……”秦牧喃喃道。
太皇天完了,来不及撤走的人们也完了,与他们争斗了两万年之久的魔族,只怕也完了。
这时,他看到了初祖人皇,这个两万年前的生死存亡的战斗中逃跑的男人,此刻从天而降,落在两个世界碰撞之地的前方。
初祖在对抗两个世界碰撞相互毁灭的能量,为灵能对迁桥拖延时间,他的功法是天地心圣诀,印法是天地印法。
他站在毁天灭地的地水风火洪流中,恍惚间竟似回到了两万年前那场战役之中,自己恍惚中似乎成为了两万年前的那个自己。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逃。
他的功法,他的印法,就是为了应对这幅场面,就是要为崩坏的天地立心,就是要为黎民百姓立命!
秦牧远远看着那个男人,他第一看到初祖神采飞扬又如此认真的样子。
初祖的天地印法正是为了应对天倾地覆的场面,天地印法挡住了涌动的地水风火,为正在冲向灵能对迁桥的人们争取来逃命的时间。
突然,灵能对迁桥剧烈震动,祭坛表面的符文噼里啪啦炸开,各种神金神料打造的部件开始崩断,祭坛内部传来阵阵断裂声。
秦牧脸色剧变,厉声喝道:“桥要塌了,所有人不要进去,快退出来,桥要塌了!”
他的声音很大,响彻四周,但即便如此,人们还是疯狂向灵能对迁桥中冲去。
就在此时,灵能对迁桥突然崩塌,冲上天空的光芒在刹那间消失,无数半边身体从空中掉落下来。天空中的那颗异星已经有大部分进入延康,剩下的一点星辰像是一口碗被封闭的空间在霎时间切了下来,断处平整无比。
被切下来的残星从天空中坠落下来,很快越来越大,即将砸入太皇天!
秦牧心中一片冰凉,天空中许许多多只剩下半边身子的神通者像是雨点一般砸在破碎的灵能对迁桥四周,那是不曾传送到延康的人,在空间闭合的一刹那被切成两半,他们一半身体留在太皇天,一半身体留在了延康。
“怎么办?”
有人哭出声来,像是无助的孩子,声嘶力竭:“怎么办?没有了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