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飞了出去!
前头摔银子那家伙要来夹击,却忽略了芦屋晴子,刚要打出拳头,脚下让晴子绊了一下,孙幼麟只是微微欠身,用肩膀一顶,那人便倒了下去!
两人被蛇咬一般爬起来,操起条凳就要打,孙幼麟仍旧背着手,只是来了个朝天蹬,长腿如鞭,千钧压顶,啪嗒一声便将那条凳给砸断了,一条腿往头上砸,那汉子偏头躲过,便被这条腿压在肩上,噗咚一声跪了下来!
另一个汉子的条凳都没举起来,就让芦屋晴子一脚踹飞了出去!
八门馆虽是极其混乱的地方,徐官熙身边也有不少能人,但孙幼麟和芦屋晴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又岂能并肩而论!
“陈少,你可想清楚了!”二人吃了亏,知道打不过,也不敢再出手,只是拿出狠话来吓唬陈沐。
陈沐却没有理会,走下听戏席,踏上戏台,在那些个操弄幕布的伙计惊愕的眸光之中,掀起帘子,走进了内堂来。
内堂正在排演,戏子有男有女,脸上都画了彩,有了扮相,不过可能屋里太热,戏服并没有穿上,只是穿着白色的底衫,可以看出,几个女戏子的身材是真的不错,胸脯鼓鼓囊囊的,雪白的脖颈香汗淋漓,诱人得紧,也难怪内堂不准擅入了。
徐官熙虽然同样画了个老生的大花脸,但身材痴肥,眼眸如鹰隼,也是好认,陈沐的眸光当下就锁定了他。
“侄儿,多时不见,连读书人的礼貌都忘了呢……”
陈沐故意朝那几个女戏子身上盯,那几个戏子低呼一声便捂住胸口逃了出去。
“徐伯伯,我父亲教诲过,敬人者人恒敬之,人对我有礼,我自然会以礼相待。”
徐官熙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侄儿你这话可就违心了,你知道徐伯伯是多吝啬的一个人,但我还是给了你几十两银子,这还不算是礼?若是其他人,早就打出去了!”
陈沐摇了摇头:“徐伯伯,你给银子确实大方,也算是礼数,但你把我这个侄儿当成了乞儿,这就不合礼法了。”
“嗯,非但无礼,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伯伯莫非见得我父兄都不在了,想要欺负我这个不知事的少年人?”
徐官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许是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走到旁边,取了毛巾,拧了半干,慢慢抹去脸上的油彩。
孙幼麟和芦屋晴子此时也走了进来,后面那两个汉子也小心跟了进来,朝徐官熙道。
“徐爷,我等没用……”
徐官熙慢慢擦着脸,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不过是闲聊,陈少很快就会走了的。”
两个汉子到底有些不放心,但想了想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身手,也就果断离开了。
他们虽然身手不行,但心性机灵,否则徐官熙也不会留在身边听用,此时听得徐官熙之言,也赶忙离开,却不是木桩般守在外头,而是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却是去搬救兵了!
徐官熙慢条斯理地擦着脸,头也不回,只是说道:“侄儿说的也在理,是我这个当伯伯的小看你了,随便坐吧,稍等片刻,用真脸面与你说话,这也是礼貌。”
陈沐却没有坐,心中着实有些凉。
徐官熙这么说,便相当于承认自己果真将陈沐当成乞儿来看待了,想起徐官熙带着妻子儿女来陈家拜年,想起当初的融融之乐,原来一切都敌不过利益。
何胡勇将地址交给陈沐之时,陈沐心中还在窃喜,因为他认为徐官熙不会这么不近人情,认为何胡勇低估了陈家与徐官熙的私交,如今看来,是自己太天真才对。
何胡勇是帮中元老,对徐官熙这个左相的性情,怕是早已吃透,相反,陈沐只是看到表象罢了。
当然了,陈沐如此自信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