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九娘修行已经有百年,但因天赋异禀,修炼的又是阴阳调和的功法,此时看起来仍旧是一个妙龄女子,甚至比起赵琪还显着年轻几岁,身穿着一袭青色束腰长衫,一头乌发,系在身后。纤腰丰臀,粉面桃腮,十分美艳,而郑远听了她的问话,却不敢怠慢,将事情一一道来,倒是让春九娘心中大惊,道:“封烈居然已经死了!?是何人动的手,居然还敢在东南一带招惹连山教!”
不等郑远作答,那赵琪便已经忍着哭声,抢先道:“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不知道什么来历,不过那女子便是在凤凰山修行多年的一只白虎精,我等在家中也没有招惹什么是非,他们两个便潜入封府之中,设下埋伏将封烈给杀了,连我的儿子兴儿也糟了毒手,若不是师兄恰好来东海府做客,将我救出,怕是我也要性命不保!师父您可要给我报仇啊!”
春九娘对于赵琪这个弟子一向是十分喜欢,之前为了拉近与连山教的关系,这才将赵琪强嫁给封烈,只是没想到封烈居然被人找上门给杀了,他略微一思索,便知道多半是封烈不知道为何招惹了仇敌,结果引来杀身之祸,而那个白虎精既然在凤凰山修行多年,想来不可能不知道封烈背后还有连山教,既然敢杀封烈,必然也有所依仗,而她自认为也有几分实力,但毕竟是个孤家寡人,若是不小心招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势力便不好了,而且这事情关系到连山教,还要看许鹏的态度,若是擅自出手反倒有可能恶了许鹏,因此便道:“连山教的许长老可知道此事?”
这个时候,郑远则道:“之前我见师父在闭关,也曾经带着师妹前去许长老的别院,只是听他弟子说,许长老前一阵子受朋友所邀去了东海,原本说要去七八个月,现在算来还有三四个月才能够回来,我等也就没有将这个消息说出来,想等着许长老归来再去拜访。”
听郑远这么一说,春九娘不由得点了点头,道:“远儿你做的不错,那封烈一手赤阴剑非同小可,便是为师想要拿下他也不容易,尤其是听远儿你说,那个不知道来历的青年,一身法力纯正浑厚,剑诀堂皇大气,两个人斩杀封烈居然没有花多少时间,可见跟脚不凡。不过这封烈原是许长老最为受宠的弟子,否则我也不会将琪儿嫁给他,琪儿想要报仇,多半还要着落在许长老那里,所以想要动手,还需要等许长老回来再拿主意。”
听春九娘这么一说,赵琪脸上也露出来了失望之色,她与封烈这几年夫妻感情淡薄,若只是因为封烈,春九娘这么安排她也不会有太多的异议,可封再兴却是他的儿子,儿子被杀,她又岂能够坐看仇人逍遥。
只是赵琪却不知道春九娘心中的想法:“方才听远儿所说,那杀死封烈的一男一女修为都在金丹境界,或许比起他强过一些,却也并非元婴境界,若我出手,倒也不难胜过他们,不过那青年的来历未明了,再加上这事情关乎连山教,若要绕过去直接动手,说不定反倒恶了许鹏,而且或许我也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借助连山教机狐假虎威一番,正好也震慑一番近两年想着打我洞府主意的那几个家伙。”
春九娘混迹修仙界多年,能够活到如今,可不是单靠着布施肉身,早就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在修仙界,轻易不会结下不可化解的仇恨,但若是真就动起手来,通常都是斩草除根,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免得要面对纠缠不尽的因果,尤其是身为孤家寡人的散修,更是轻易不愿意得罪人,遇到一些有跟脚的,便是对方的修为不及自己,许多时候也宁肯吃一些亏好息事宁人。
春九娘推测沈平多半有什么来历,在弄清楚沈平来历之前,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但却不妨碍她利用连山教站在前面,连山教也是一流旁门大派,在东南一带根基深厚,纵然是不及四派三宗这等圣地,却也是一方大势力,不管沈平是什么来历,只要将连山教顶在前面,哪怕对方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