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脑袋上疼的要死,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割开了后脑勺一样。全身僵硬生疼,而且大夏天的我觉得奇冷无比,感觉像是在深海底,四周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
原来平时开玩笑的三个终极问题,是真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啥……
我费了老半天劲儿才支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之前我的姿势是在地上趴着,身子像麻花一样扭着,这姿势像是被人丢进来的。
我伸手摸了下后脑勺,手上黏糊糊的。
啊?是血!妈的,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用尽全力伸手摸索到一块冰凉的东西,似乎是铁块,我缩回手一搓,嗯?似乎是铁锈?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色的光线,我勉强看出这里是个废旧仓库,里面摆了好多类似于车床的东西,地上散落的是一些废旧的零件之类的。
我想回忆在失去记忆前发生了什么,想的脑仁都疼了,还是毫无线索……
“那小子还没醒?”嗯?这声音好熟啊!
是……是光头?!!
我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一下子就清醒了!当天晚上我从club出来,正准备走到路边打车,突然后脑勺被人夯了一闷棍,最后一个画面是眼前的车流灯光闪烁,很美……
不对啊!光头怎么认出我的?我都是易容之后才跟雀门的人接触的,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稍微一用力思考,脑子就像是被鞭笞一样的疼。这个时候,我听到门锁有人动的声音,赶忙倒下去假装还在昏迷。
门开了……不知是傍晚还是凌晨,一丝青蓝色的光透过铁门,正好照射在我的脸上。
我闭着眼睛,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我的身边挺住了。
“啪啪!”有人用手在我的脸上打了两巴掌。
我不敢动,也不敢反抗,继续躺着装死。
“诶,诶,你小子不是装的吧?”
这孙子踢得我腿好疼,我忍着不敢动。
“他睡了多长时间了?”
“挺久了,估计超过12个小时了。”
“12个小时?他不会是困了在睡觉吧……”
“不知道,看着不像,我中间来看过几次,都在地上躺着一点儿反应都没。估计不是装的……”
“会不会是……”
“下手狠了?”
“不应该吧,我亲自动的手,就拿棒球棒轻轻挥了一下啊。”
我心里已经把光头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个遍。什么叫轻轻挥,你当自己在打保龄球?我的脑袋是保龄球??
光头有蹲下身拿出个手电筒对着我照了照。
“小子挺能睡。”然后转身出去了。
我听见门上的锁窸窸窣窣锁住的声音,
然后睁开了眼,在黑暗中看清楚了门缝里的那张脸,光头。
我靠在一个废旧车床上,特别渴,嘴巴里干燥的不能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整件事情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和光头接触的时候?不对,从那时候他的反应来看,他是绝对相信我的。
搬家公司掉包的时候?就算是,我也是易容后才出现的,不对啊!
我一个人坐在又冷又湿的地面上,慢慢的感觉肚子好饿,前行贴后背的。唉,这房间里看起来没什么食物吧。
我正想着,突然整个人愣住了。在这件库房唯一的窗户上,我看到了几只肥硕的老鼠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我!
“啊!”我一下子顾不了那么多,叫了起来。我从小就怕老鼠,为这事儿没少挨骂。我同学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弯的,可是男人怕老鼠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