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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一口水煎包,郝半仙顿时被一股子热乎乎的香汤烫的吸溜了几下,但脸上马上触电般停了下,失声的说:“驴肉的?不对啊,什么东西,这么好的味道。”
“驴肉的?驴肉哪有这个味道啊,你尝尝……”丁凡心想这是自己按照最好的配方把荤油和植物油进行了巧妙的混合,刚出锅味道绝对的好,但故意的为难他。
“那就不管了,我觉得我好像年轻时吃过这个味啊……”郝半仙还想问问什么材料呢,可嘴边的包子味道实在太好了,刚说完,忍不住马上咬了三口,虽然有些烫,可那种美味的感觉真是从来没有过!
丁凡看他贪吃的没功夫多嘴了,马上对自己的厨艺创新又有了几分信心,教训他说:“老不死的,这几天你没少犯事吧,我告诉你啊,再不好好给我干活,你这个身份咱就的好好说道说道了……”
他知道郝半仙这家伙像个滑溜的泥鳅,一眼看不到就的干点坏事,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算不上违法犯罪,可绝对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这不就是来领任务来了吗?丁兄弟,说吧,说吧……”郝半仙似乎也摸清了丁凡的脾气,只要态度诚恳的领任务,他应该不会立马收拾自己的。
听了丁凡的安排,郝半仙看了眼吃光了盘子,敲着脚后跟,贪婪的往厨房里看了几眼后,发现丁凡正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知道再想吃东西,又摊事了,赶紧往门口走去。
这家伙刚才摔的不轻,应该摔到胯骨了,走起路来右脚有点瘸了,不太敢迈步,脚板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
早上七点多钟时,李大义正蹲在悦来客栈远处的大树下抽着闷烟。
从六点多种开始,他从家里实木衣柜里翻了半天,狠了狠心拿出三十块钱,心疼的看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准备找个地方好好请马龙飞他们吃顿饭!
走出门口时,他整理了下破旧的警服,看着女儿英子正在墙角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有绝望,还夹杂着不甘,再看看桌子上的空酒**子,敢情她又要没酒喝了,正狠毒的看着没出息的爸爸,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声:“春妮,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你也别怨爸爸了。”
久病床前无百日孝子,李大义何尝又不是如此呢,这个家已经毁成了这样,除了孙子和自己,还有什么,残疾的残疾,唯一的女儿精神颓废成了这样,他到了现在精神已经基本麻木了。
可拿着三十块钱的李大义犹豫不决的到了各个饭店,到了门口正想着怎么腆着脸让人家给打打折,再看面子赠几个菜,自己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民警,应该能有人给个面子。
实在不行,他都准备好了,就是老板店小二损自己几句,他也会装糊涂忍着,谁让自己人穷志短呢。
可实际情况让他更是大失所望,各家饭馆根本就不接受他的订餐,驴肉馆的老尹说今天岳母过生日,马上推着自行车出门,直接把店门锁了打烊;矿务局招待所里那个瘦子经理看到他去了,直接抱拳谢绝,人家上级工作组下午就到,接待工作组期间不对个人营业。
凡是矿里有点名气的餐馆,就没有一个接待他的,就在他想法在死胡同里待了半天后,终于走到了这个地方,再往前就是林家早餐铺了,要是早餐铺都不给卖给他,他只能找马龙飞他们如实的说了。
可一个男人答应了请朋友吃饭,哪怕是一顿便饭,就随便找个理由推辞了,那将是最没脸面的事。
到了大树下面,侦查员的本能让他闻到了一股子饭菜的香味。
悦来客栈毕竟是白义生前的窝点之一,他就蹲在地上闻了起来。
这个光景,丁凡趴在窗口上早就看到他了,他那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看的丁凡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马上转身出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