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怀疑我把白义干死了,白狼,确实是我开的枪……”
此言一出,他目不斜视,可似乎听到了有人小声的说着什么,还有人肢体在轻轻的动着,看样这些家伙对外面道上那些人多少都了解点。
进来一会了,丁凡观察好了,这里一共有十三四个在押人员,有的是正在提起公诉的,有的是判了的,别看这小小的看守所,有时候也关押着死刑犯、无期徒刑的。
以前他来过看守所,到过监狱,都是站在门口看一会,或者进来见见这些人,当时见到的都是宿舍里干干净净,人人一脸的安然,张口闭口就是感谢政府,感谢管教,谁谁对我多好多好了。
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比方说自己和大头坐的地方,几乎占了四五个人的地方,那些人都挤在旁边身体挨着身体,虽然他们后面就是墙,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靠着。
这种就是反思和学习了,要是谁随便靠着,一是态度不好,再就是牢头就要好好教育了。
“瞎子,还喘气吧,过来,过来,给老大做做大保健,中医的……”大头目光在一个小眼睛的人身上停了下来。
那人胖乎乎的样子,两只眼睛迷城了一条小缝,看起来和瞎子差不多,可双手肉呼呼的,修长的和大姑娘似得。
“来了,来了,丁爷爷,您做好,做好……”瞎子太监般小跑着过来了,嘴里卑贱的说着,到了丁凡跟前,马上跪在了跟前。
他利索帮助丁凡脱了鞋,很是专业的放在了一边,然后抓起丁凡的双脚,轻轻的拍打了几下,那声音清脆悦耳,听着很舒服的感觉。
“咱先活动下,省得一会手劲大了,您该不适应了,您看这劲行吗?”瞎子两只手顺着丁凡的小腿肚子往下,轻轻的捏着,抬头诚恳的问。
被他这么一摁,丁凡感觉舒舒服服,这家伙的手法比那些专业按摩的按摩师丝毫不差,上手就感觉出来了,可就是因为心里知道他是嫌犯,又是个胖乎乎的大老爷们,感觉心里有点别扭,还有点痒痒的感觉。
“瞎子,你以前干嘛的啊?医生?还是澡堂子里的?”丁凡说着,看他的眼神自然带了几分的好感。
他这边按摩着,但是眼睛一点都没闲着,暗中观察着其他人都在干什么?
大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黄颜色书皮的小书看着,丁凡扫了一眼,应该是省城火车站门口到处兜售一块钱一本的非法印刷品。
“看你嘛呢,三鬼,你丫皮子紧了?”大头举了举手里的烟,瞪了眼对面的一个小瘦子骂道。
小瘦子马上窜到床铺边上,变魔术般的掏出来一个火柴,利索的撕掉了缠在上面的胶布,快步上前,给大头点着了烟,猥亵的忽悠说:“老大,这烟咋样?不行咱还有来劲的老巴夺。”
丁凡正在感叹他们胆子这么大时,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两个家伙,手里举着一块灰了吧唧的布,从外面匆匆而过根本看不清里面在干什么。
“风扇来了,风扇呼呼吹,大头哥就是特么的土皇帝……”靠近厕所的一个刀疤脸,胡子拉碴的,正挥舞着手里的大蒲扇,卖力的往窗口扇着风。
丁凡不知不觉有些服气了,门口有人挡着,还放着哨,有人扇风,要是有管教民警过来查看,想必大头会把香烟直接扔到茅坑里,一桶水冲下去,就是神仙也发现不了。
观察了半天了,丁凡发现坐着反省的人中,大部分眯着一双死鱼眼,偶尔往这边看几眼,马上就乖乖的坐在那里,倒不是不想过来参与下,看样是根本就没有资格。
大头手里的烟灰一直点在了一个特殊的烟灰缸里,那就是三鬼的张开的掌心里,丁凡寻思这家伙到底什么功夫呢,烟灰弹在手里,难道一点不疼,就是塑料做的烟灰缸时间长了,还会烧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