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怎么了?
顾勋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我要因为他哭。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既然他不在乎,我又在乎些什么呢。
恍恍惚惚之中到了医院,司机提醒我下车,我出神的应了一声,出了车门又忘了给车费。
“夫人,夫人!”
司机叫住我,我猛地回过头。
“夫人,您还没有付钱呢。”司机不好意思的说。
“哦,”我答了一声,拿出一张红色的,交在他手机,“不用找了。”
“谢谢夫人!”
面前的这栋白色建筑物,周围绿树环绕,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有喜有悲。
有新生命的出现,也有生命的流逝。
无论是这两种中的任何一样,人们都会流泪……
我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小腹上,轻轻的抚摸,这里的小东西,我真的舍得吗?
不,我舍不得,日子越来越久,我和自己身体里面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家伙早已生出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牵绊。
即使我们俩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更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亲情这种东西,血缘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奇怪。
我的脚步再也挪不动了,眼泪也再也忍不住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自从成年以后,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还会有像现在这样脆弱的时候。
在我的心里面一直有一堵厚厚的墙,而顾勋就像是一只坏透了的老鼠,夜以继日的不知道在何时早已在我这堵新墙上凿出了一个洞,被牢牢拦在心墙之外的汹涌的洪水猛兽,通过这个洞,在我的心墙上挤出一条裂缝,在今天全部爆发。
我蹲在医院门口,失声痛哭了起来,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我却丝毫不在乎他们的眼光。
我想这一次就放纵自己一次吧!让我一次哭个够,把过去所有的眼泪全都流光!
有人上前来安慰我,是一个中年老妇人。
“姑娘?姑娘?你怎么蹲在这哭?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来给大娘说说,大娘来帮你出出主意。”
我不理睬她,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继续埋头流泪。
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了,“是呀,瞧这姑娘长的挺俊俏,还这么年轻,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两个大娘一起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另外还帮助我驱散四周的人群。
“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我的心头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能够令我感到一丝温暖的,竟然是两个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不过,如果她们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事情,恐怕,也会像其他的冷漠的人一样,马上对我避而远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