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借机讹人!”
甄建不慌不忙道:“回大人,草民没有讹人,大人若不信,草民可以把具体账目说出来。”
陈长青见他如此一本正经,不禁微讶,点头道:“好,你说,本官倒要听听,你如何损失了五百贯。”
甄建开始说起来:“首先,砸毁我的店铺,店铺重新装修,需要三十贯。”
陈长青点头,虽然他对店铺装修的价目不太懂,但猜想三十贯应该差不多。
接下来,甄建又道:“重新装修期间,草民的店铺是无法做生意的,大人您说,这算不算损失?”
陈长青仔细一想,对啊,人家店铺被毁了,没法做生意了,这也是损失啊,便点头道:“算。”
甄建嘿嘿一笑,道:“大人,重新装修的话,没有二十天是无法完成的,眼下草民的小店每日净赚十二贯,二十天,便是二百四十贯了。”
李二狗闻言瞪眼惊叫:“怎么可能!你的小店一天能赚十二贯?你骗鬼呢!”
“闭嘴!”陈长青瞪视李二狗,冷喝一声,然后望向甄建,道,“甄建,公堂之上,不可说谎,你的店铺当真每日净赚十二贯钱?”
“草民不敢撒谎。”甄建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账簿,高高举起,道,“这是本店的账簿,所有账目皆在其中,请大人过目。”
师爷走下去将账本接了过来,递给陈长青,陈长青翻开仔细看了许久,合上账本,难以置信道:“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小吃店,每日居然能净赚十二贯,甄掌柜小小年纪,但做生意却是很有天分啊。”
“大人过奖了。”甄建礼貌性地谦虚了一下。
陈长青将账本还给甄建,然后道:“二百四十贯,加上三十贯,已经是二百七十贯了,剩下的二百三十贯呢?”
甄建道:“回大人,剩下的二百三十贯,是对账房先生的补偿。”
张虎闻言着急大叫:“大人,我们只是打断了那个账房先生一条腿而已,二百三十贯太多了!”
陈长青也望向甄建,问道:“甄建,二百三十贯是否太多了?”
甄建坦然道:“若是他们四个觉得太多,也行,大人不妨将他们四个人每人敲断一条腿,这二百三十贯便不用赔啦。”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要求……真的让人很无语,但又不得不说,还有点道理。
李二狗赶忙叫起来:“他只断了一条腿!我们是四条腿!他一条腿怎么能换我们四个人的腿!”
“不不不。”甄建摇头道,“你们四个人的腿加起来也没他值钱,你们可能不知道,我那账房先生,他是个秀才,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草民绝不敢在公堂之上撒谎的。”
“哗……”大堂之上再次爆发惊呼声。
秀才是古代特有的产物,自古以来褒贬不一,但在这个时代,秀才的确高人一等,这是国家规定的,也是社会现状决定的,秀才懂学问,每一个秀才都有可能考上举人或者进士,只不过是概率问题,若是考中,那就是鲤鱼跳龙门,所以普通老百姓和秀才之间,有着天堑一般的差距。
曾嶙这个人比较低调,第一次见甄建的时候,并没有说自己是秀才,只说自己读过书,直到几天前,甄建才知道他是个秀才,沦落到乞讨的境地也是无可奈何,人总有走背运的时候,可能那就是曾嶙的低谷期。
而四个地痞一听说他们居然打断了一个秀才的腿,顿时都懵了,秀才的腿,确实很值钱。
望着四个傻愣在那里的地痞,只见四个人脸肿得像猪头,红通通的,配合那惊愣的表情,呆萌呆萌,甄建微笑道:“四位,可想好了,是赔钱,还是每个人打断一条腿?”
陈长青并没有驳斥甄建的意思,他毕竟也曾是秀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