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火锅。”甄建笑着解释道,“火锅呢,就是这种铜锅,里面放好调配的底料,然后把要吃的菜放在里面煮,煮完就可以捞上来吃,当然啦,蘸酱更好吃,最适合冬天吃了,今天我特地弄出来让你们尝尝,若是你们觉得好,过完年开业的时候,咱们就直接在酒楼里推行。”
“哇,这锅里的汤真香。”侯青兰闻着火锅汤底的香味,已经馋得不行了。
甄建笑呵呵道:“来,大家要吃什么菜,直接往火锅里夹……”
冬天吃火锅,人生一大乐事,而当所有人开始喝酒的时候,全都震惊叫起来:“这是什么酒?怎地这般烈?”
甄建笑呵呵道:“这是我让香水蒸馏坊弄出的一点蒸馏酒,其实就是普通的高粱酒蒸馏出来的,浓烈程度是普通高粱酒的四倍。”
“这么烈?”侯崇文闻言惊讶不已,又浅浅尝了一口,然后闭目享受,等他睁开眼睛时,不禁竖起指头赞道,“好酒!”
“当真好酒么?”甄建嘿嘿一笑,问道,“你说我若是酿这个酒卖,会不会好卖?”
“这个……”侯崇文闻言一阵迟疑,缓缓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至少我很喜欢。”
甄建知道他一向谨慎,不敢把话说满,便点头道:“能得到你的认可,便已足够了,来,大家放开了肚子吃,吃完我教你们打麻将!大家一起打麻将一起守岁,快活似神仙!”
“什么是打麻将?”
“别问这么多,吃完你就知道了!”
……
甄建总是会给人带来无限新意,侯崇文很庆幸自己没急着回京城,在这里,跟甄建一起过了一个最有意思的年,因为他不禁吃到了新奇而又好吃的火锅,喝到了当今世上最烈的酒,还学会了——麻将。
正月初五,迎财神,甄建和侯崇文晚上驾临杏花楼,为翠雨姑娘赎身。
上次老鸨就说过了,翠雨姑娘赎身的价钱是五万贯,有道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她既然敢开口要出这样的天价,甄建当然也要还价一番,甄建凭什么还价,就凭翠雨姑娘今年十八岁了。
十八岁在二十一世纪是豆蔻年华,但在这里可不是,过了十八岁如果还未嫁人,就会被人称为老姑娘,清倌人虽然捞金厉害,但职业生涯很短,一般都是十五岁出道,十七岁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一般过了十八岁,就等着有人替自己赎身,若是没人赎身,自己花钱替自己赎身,赎身后是找个老实人随便嫁了还是孤独一生,就得看各自的运气了。
清倌人其实都是苦命,当红之时无数人追捧,为一睹容颜豪掷千金者很多,但这个时代的女子,他们更愿意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而非枕着金山银山睡觉,她们若不趁着大好时机为自己寻好出路,当她们昭华逝去时,便再也无人问津了。
翠雨姑娘虽然是绍兴的花魁,无论相貌还是才艺都是数一数二的,但她十八岁了,她走不出清倌人的定律,五万贯不是小数目,谁愿意花这么多钱替她赎身,就算有人舍得花这个钱,弄回家中做小妾,正室夫人可不答应。
这个世界的正室夫人虽然可以接受丈夫纳妾,但绝对不会容忍丈夫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妾,就算是清倌人,也不可以。
老鸨害怕翠雨砸在自己手里,若不趁着今年将她出手,她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到了明年,只怕更没人要,越往后,越不值钱,翠雨在老鸨看来,不过是一株摇钱树,当这颗摇钱树很快就要摇不出钱来的时候,就得赶紧卖掉。
甄建一番还价,足足砍了两万贯,最后三万贯成交,甄建拿到了翠雨姑娘的卖身契,和侯崇文用马车带着翠雨姑娘回家了。
回到家后,按理说女眷应该住在罩院,而甄建却把她安排在跨院的西厢房,他也没办法,罩院自己要用,平常连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