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国家存亡,皇上岂会在乎这一点钱?”
许杰点头:“对,甄建说得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要将离间计实行起来。”
廖延也是一个果断之人,闻言立刻道:“好,我立刻写奏疏一份,书信一封,你回去以书信去右相瞿淼府上,找右相瞿淼,他看了书信,定会见你,到时候你先上奏疏,让他呈交皇上,拿到银票之后,你速速赶回。”
“是!”甄建颔首。
廖延立刻唤来自己的随侍,伺候笔墨纸砚,当场以木箱盖为桌,开始写奏疏和书信,很快完成。
廖延将奏疏和书信递给甄建,双手似乎有点颤抖,满面凝重地望着甄建,道:“大楚存亡,皆系于你一身了,我们继续前行,在襄阳等你。”
“定不负望!”甄建满面肃然地颔首,双手接过包裹着书信和奏疏的布包,塞入怀中,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就走,望云骓立刻撒开蹄子,狂奔而起,扬起漫天尘土。
望云骓身材肥壮,奔跑起来绝不是盖的,甄建就感觉耳畔风声呼呼直响,有点骑摩托的感觉,就是有点颠。
马的速度是有限的,一般的马,一天最多只能跑300里,千里马一天只能跑500到600里,一天一夜可以跑千里,望云骓明显不是一般的千里马,它的耐力和速度比千里马要好一些,甄建上午出发,一路停歇了五次,每次只休息半柱香的时间,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到杭州城下,此刻天还没亮,城门关的死死的,虽然他心中着急,但他没有去傻到叫城门,因为他不想让此事弄得满城皆知,反正再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于是他便在城外荒野找了地方,把望云骓栓在树上,自己依靠着树打盹。
他这一睡,居然睡了两个时辰,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四刻了,他赶忙骑马进城,沿途打听了一下右相瞿淼的府邸。
递上信后,甄建在瞿府外等待,没过一会儿,瞿府门打开,瞿淼居然亲自来迎甄建,甄建在殿上见过瞿淼,一眼就认出了瞿淼,赶忙拱手道:“下官甄建,拜见瞿相爷。”
“快请进来。”瞿淼满面凝重地将他迎进了府中,手持信件问道,“廖延信中所说之事,当真么?”
“千真万确。”甄建递上了奏疏,道,“这是廖大人的奏疏,还请相爷速速呈递给皇上,十万火急,耽搁不起。”
瞿淼接过奏疏打开大致地看了一遍,点头道:“好,老夫立刻就去奏报皇上,你且在老夫府上休息。”
甄建点了点头,摸着肚子问:“相爷,可有吃的?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瞿淼赶忙道:“有,瞿绶,快带甄大人去用餐,用完餐后安排一个厢房让他歇息。”
“是!”一旁的管家瞿绶颔首领命,面朝甄建,道,“甄大人,请!”
瞿淼已经高呼:“来人,快备轿!老夫要进宫面圣!”说话间朝外面走去。
甄建跟着瞿绶来到餐厅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去厢房休息了。
此时此刻,秦桓正在府上和户部尚书李越喝茶,秦桓坐主位,李越坐客位,秦桓喝了一口茶后,搁下茶杯道:“廖延这一次死定了,用十箱废铁去求和,察哈尔罕不杀了他才怪。”
“相爷真是妙计啊,一石二鸟。”李越笑嘻嘻地拍马屁。
秦桓得意笑了笑,道:“那九万两黄金,现在可以动了,送去金氏票号,兑换臣金票,你拿一万两,其余的给本相送来。”
“是。”李越欢笑颔首,虽然他只拿到一万两黄金,但他也很开心,那可是二十万贯啊。
金票和银票差不多,但金票只能兑换黄金,这是金氏票号才有的服务,其他票号可没有金票。
在大楚,贪官污吏的钱要么藏在家里,要么存入票号,但他们向来只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