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完爆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他能不眼红吗。
赤赫那郃偷偷收过钱袋,塞入腰间,许杰笑眯眯道:“赤赫那郃将军,还请帮我们在大帅面前美言几句,我们是满怀着诚意而来的,我们的诚意……很大。”
他说诚意的时候,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圆,同时瞟了瞟他腰间的钱袋,那意思,傻子都能懂,这个诚意,肯定也是跟钱有关。
赤赫那郃顿时笑着点头道:“好,本将军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本将军一定会告诉大帅的。”
按照以往惯例,大帅吃肉,部将喝汤,从万夫长到百夫长,都有汤喝,因为百夫长是军营中最重要的基层干部,不分点汤给他们喝的话,他们会闹情绪,指不定出什么乱子,赤赫那郃是百夫长,刚好有资格参与喝汤,若是大帅收了楚人的“诚意”,他又能分到一点汤喝,至于大帅收不收诚意,那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他能做的,就是创造机会而已。
甄建远远地看着赤赫那郃由一开始板着脸到收了钱袋,再到后来的喜笑颜开,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果然财帛动人心,没有人不爱财,有钱能使鬼推磨,万年颠不破的真理。
赤赫那郃安排他们在营中住下,单独给他们弄了个军营,军营外全是梁国的人马戒备着,甄建来到主帐之中,廖延坐在主位。
甄建刚进来,许杰也进来了,廖延摊手道:“二位副使,坐!”
甄建和许杰一左一右坐下,廖延问道:“许副使,那赤赫那郃收了吗?”
“收了。”许杰微微一笑,道,“图勒人果然穷得厉害,赤赫那郃原本板着一副脸孔,看到钱袋中的金珠后,立刻喜笑颜开地收下了,还答应一定帮我好好转达他们的大帅。”
“唉……”廖延闻言并没有多少欢喜之色,反而长声叹道,“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也要如此低声下气地去向图勒人摇尾乞怜,简直是奇耻大辱,吾之无能,国之不幸。”
甄建赶忙道:“廖大人言重了,廖大人为了国家而忍辱负重,此等气节,旁人不懂,但甄建却敬佩万分。”
“许杰也是。”许杰拱手道,“此次出使,卑职已打定了主意,为了成功,即便图勒人让许某受胯下之辱,许某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廖延闻言面色一肃,看了看年轻的许杰,再看看更加年轻的甄建,忽然露出了些许笑容,满面欣慰道:“老夫做官也有二十七年了,这二十七年里,朝堂上奸贼当道,竖子横行,国家前程晦暗,看不见希望,你们二人年纪轻轻便能为国家挺身而出,老夫深感欣慰。”
廖延又道:“希望你们能够不忘初心,不要被朝堂上的污浊之气沾染,这样,大楚才能有希望。”
甄建拱手道:“廖大人一心为国,甄建敬佩,将来之事太过久远,如今咱们已深入敌营,不如商议一下如何谈判吧。”
“嗯。”廖延点头,望向甄建,道,“甄副使,离间计是你提出来的,你有何建议?”
甄建想了想,道:“廖大人,恕卑职斗胆,若是察哈尔罕肯见我们,卑职想要第一话语权,也就是说,由卑职与他交涉谈判。”
廖延闻言蹙了蹙眉,甄建是副使,他廖延是正使,甄建却要抢夺他正使的职权,这要是换做以前,廖延直接就拒绝了。
但甄建千里奔跑,解决了黄金被调包的危机,让他对甄建更加信任,于是他决定给甄建一个机会,摊手道:“说说你的理由。”
甄建道:“廖大人,其实这个计策,卑职斟酌再三,而且经过无数次的推衍,预测了察哈尔罕所有的反应,也准备好了各种应对的方法,说服察哈尔罕的几率高达七成,因为内容实在太多而且繁杂,无法一一告知大人,所以只能由卑职亲自与之谈判,方能奏效。”
廖延闻言蹙眉想了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