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见这桐庐的县令也不是什么好鸟,正好这时,另外一个窗户边,一个茶客叹息道:“唉,这少年不开眼啊,居然得罪了姚一霸,他在桐庐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谁敢得罪他,这下那少年可有他们苦头吃了,可惜啊,看他的模样也才十二三岁而已……”
这时,廖延起身走到这个桌旁,拱手微微一笑,道:“打搅了,老朽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阁下。”
那茶客愣了愣,但见对方彬彬有礼,便点头道:“你问。”
廖延问道:“这姚一霸何许人也,为何能在桐庐横行霸道?”
“这……呵呵……”这茶客似乎是个商人,虽然自己感慨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但此刻廖延问起,他却敷衍笑道,“这个我也不知。”很显然,他是不敢说。
和他一起喝茶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忽然道:“二叔,你怕什么,我来说,这姚一霸是杭州府尹的儿子,叫做姚天赐,他之所以能在桐庐横行霸道,还不是因为桐庐也在杭州府尹的管辖之下,桐庐县令为了巴结杭州府尹,不管姚一霸闯了什么祸,县令都帮他摆平,实在摆不平的事就找姚府尹。”
“原来如此。”廖延点了点头,回到自己桌边,对那个一直做记录的人说道,“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是!”
二人前后下楼,坐马车出城,赶往江边渡口。
这个渡口叫做太平渡,是钱塘江上非常大的一个渡口,不仅有渡江的渡船,还有游江楼船。
当廖延来到渡口的时候,只见渡船不在渡口,不过却有两艘游江的楼船停靠在码头,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上,拴着一匹浑身雪白的白马,白马旁边站着一个头戴大斗笠的青衫人。
廖延当即让船夫驾车来到这艘船前,请求上船,艄公们赶忙铺设起一块块跳板,拼在一起,让马车上船。
廖延的马车刚上船,头戴斗笠的甄建说了声:“开船!”
艄公们纷纷撤去跳板,起锚,杨帆,开船。
半柱香后,楼船已经驶入江心,顺水而下,行得飞快。
船舱里,廖延和甄建对桌而坐,冷冷道:“这姚福平的儿子当真是无法无天,这次老夫定要好好弹劾他!”
甄建道:“廖大人尽管弹劾便是,但切记,此事千万莫要牵扯上晚辈。”
廖延也知道甄建担心什么,甄建还年轻,在朝堂上毫无根基,不可得罪人,此事若是跟甄建牵扯上关系,秦桓就算报复不了他廖延,也定会报复甄建的,毕竟姚福平是秦桓的人。
廖延点了点头,道:“老夫知道,那样会给你招惹上麻烦,不过你自己也当小心,你今早来桐庐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吧?要知道,京城之中可到处都是密探啊。”
“廖大人放心。”甄建道,“出京城的时候,我没有和祁王一起出来,我还特地乔装了一番,没有骑我的望云骓,密探们可没空注意我这种小人物,我和祁王殿下是来桐庐之后才碰面的。”
“那就好。”廖延道,“待会回去的时候,你和老夫也要错开,不可同时进城。”
甄建点头道:“我绕到东边从余杭门进城便是。”
“好。”廖延点头,开怀叹道,“又能扳倒一个贪官奸臣,老夫当真开心。”
甄建道:“事情还未成呢,大人切不可高兴的太早,秦桓肯定会竭力保姚福平的,光是以姚天赐的行为,无法给姚福平扣上太大的罪名。”
廖延问:“那你以为当如何?”
甄建道:“今天这出戏,就是为了让姚天赐犯错,让皇上震怒,继而牵扯姚福平,但姚天赐的事,力度不够大,可能扳不倒姚福平,大人一定要和右相大人力谏皇上,由御史台介入,对姚福平进行全面彻查,他若是个清官,自然不怕查,可是……他一身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