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了解多少?”
“这你可问对人了。”老汉笑呵呵道,“这姑娘啊,在咱们这里住了可有些年头了,老汉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本名啊,叫做窦灵儿,八年年前,窦灵儿在街头卖身葬母,田秀才看她可怜,买了她回来,那时候她才八岁,。”
“说来也奇怪。”老汉继续道,“自打田秀才买回了窦灵儿,便患上了病,常年吃药都不见好,到了近几年,病情越来越重,走路都难了,就在前年,窦灵儿忽然告诉街坊,她要嫁给田秀才,田秀才那时候都病得不能下床了,吃饭都要人喂,街坊们去问田秀才,田秀才让街坊们劝窦灵儿不要犯傻,原来是窦灵儿想要报答秀才的恩情,自作主张要嫁给他,秀才根本不同意,两人年纪差的大,倒也罢了,关键是秀才说他自己命不长久了,不能耽误她。但窦灵儿根本不听劝,那时候便有人说……说窦灵儿克田秀才,以此来劝窦灵儿不要与田秀才成婚,最后窦灵儿还是嫁给了田秀才,没想到成亲第二天,田秀才便走了,这一下可不得了,流言四起,说窦灵儿克死了田秀才,大家都疏远她,说她是克夫命。”
甄建闻言暗叹,这姑娘承受了不该是她这个年纪承受的痛苦啊,童年悲剧,长大了刚嫁人就守活寡,她才十六岁啊,不对,成亲的时候才十四岁,十四岁的寡妇,说出来就震惊。
老汉忽然嘿笑望着甄建,道:“窦灵儿这姑娘啊,长得水灵,漂亮,在这摆摊买豆腐也快有两年了,常有市井泼皮前来调戏她,你方才一开口便说要吃她豆腐,她定是把你当成那种人了,所以被你吓跑了。”
“原来如此。”甄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看来都怪我太唐突了。”
“是啊,你明日好好说话。”老汉忽然道,“不过老汉得提醒你,窦灵儿美是美,但她克夫,你若是想要买豆腐,那倒还好,你若是看中了她的脸蛋,老汉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份心思,那些市井泼皮也就只敢言语调戏,都不敢碰她一下,生怕被沾染了晦气。”
甄建闻言心中冷笑,真迷信,这样败坏人家一个女孩的名声,让人家怎么生活,她的豆腐做这么好,按理说生意应该很好,之所以还过得如此贫苦,肯定都是这些流言蜚语害的,老百姓们不能吃太饱,吃饱了就喜欢嚼舌根。
甄建离开了这里,回到家中,决定明天带个伙计去认一下路,以后就跟豆腐西施长期定豆腐了。
隔日一早,甄建来到酒楼,喊了一个伙计,让他跟自己走,刚走出酒楼门,便看到祁王的马车在门口停下,然后祁王跳下了马车。
“咦,甄建,这么巧?”祁王有些天没见到了甄建,一见面便开心笑起来。
甄建笑了笑,问道:“你这么一大早就出宫来了?”
“唉,在宫中逼太久了,很想吃一吃咱们酒楼的早点。”祁王笑呵呵地走上前来,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
“去……找一个美女。”
祁王赶忙问:“有多美?”
甄建笑呵呵道:“美到冒泡。”
祁王道:“我也要去,正好可以四处逛逛。”
甄建转头朝那个伙计,道:“去取几个黄桥烧饼来,给祁王路上吃。”
“是。”那个伙计赶忙回厨房去取烧饼了。
甄建对祁王道:“殿下,咱们去的地方比较……穷,你这马车还是别带去了。”
“好,你们几个,把马车弄到马厩去,张安张牟,跟本王走。”
黄桥烧饼取来了,祁王接过来就是一顿啃,口中连赞:“啊,真香,在宫中哪能吃到呀,可馋死我了。”
“走吧,边走边吃。”甄建说着带着祁王步行离开。
身为一个皇子,走在大街上吃烧饼,这是一件很不文雅的事情,然而祁王是谁,整个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