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和师晓婉正在一述母子思念之情,忽然听到脚步靠近,发现是丫鬟过来送参茶了,甄建赶忙抽回了手。
丫鬟端着托盘来到甄建面前,端起参茶就准备送到甄建面前,忽听她尖叫一声:“啊,好烫!”然后便松开了碗,一碗滚烫的参茶就朝甄建大腿和腹部泼来。
还好甄建练过猿击术,身手和反应都非常快,赶紧起身闪躲,然而因为离得太近了,而且事发突然,尽管他竭力闪躲,还是被一些参茶泼左腿膝盖上,痛得他直接跳起来,嗷嗷大叫,一边跺脚一边用手搓腿。
师晓婉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上前急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丫鬟也是一脸惶恐地上前要把甄建擦拭,甄建嚎叫了两声后,用手捏起裤子,让裤子不与腿接触,终于不感觉烫了,但膝盖处却火辣辣的疼,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安慰师晓婉:“没事,我没事……”
师晓婉望着甄建,心疼不已,虽然她脾气一向柔弱,但这次还是忍不住了,转头怒瞪丫鬟,斥责道:“红玉,你怎么这么冒失,干么把这么烫的参茶往人身上倒!”
“小姐,奴婢一时失手,奴婢知道错了。”红玉赶忙跪伏在地,语带哭腔认错。
甄建摆手笑道:“罢了,没什么的,就烫一下而已,我回去抹点药便没事了。”
师晓婉叹息一声,也不忍心再训斥红玉,便道:“红玉,快去取烫伤药过来,快去!”
“哦,是!”红玉赶忙转身离开,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师晓婉对甄建那关切无比的模样,她不禁撅嘴郁闷道,“小姐真是……被这个小白脸迷得丢了魂了,这么紧张他,唉……”
“红玉这孩子十四岁便服侍我了,到如今已有三年了,她一向心灵手巧,很会办事的。”师晓婉叹息道,“她还是第一次犯这么大的错,没想到一犯错就把你给烫伤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甄建满不在乎笑道,“娘你不用担心,小烫一下而已,我又不像那些公子哥那样娇贵,我皮糙肉厚,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甄建说得轻松,师晓婉却听得心中酸涩,很快,红玉取来了烫伤药膏,师晓婉居然把甄建请回了自己的房间中,强行让甄建脱下裤子,自己亲自替他擦药,这倒是让甄建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师晓婉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毕竟才见过几面,还不是太熟,即便他穿着大裤衩,但他还是觉得害臊。
红玉在房间外面已经惊呆了,没想到二小姐居然把甄建带进了闺房之中,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敢想象,她担心二小姐吃亏,赶紧去找老爷。
可惜师有谦喝得太醉,早已睡下,仆役们也叫不醒,红玉只能去找大小姐师晓慧,师晓慧一听说这事,顿时吃惊不已,赶忙来到内院,敲师晓婉的门,师晓婉来开门,房内却不见甄建踪影,一问得知,甄建已经回厢房去休息了,于是,师晓慧便坐下来跟师晓婉促膝长谈,告诫她要恪守女德,千万不可轻浮孟浪,更不可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各种含沙射影,师晓婉顿时猜到了原因,不管师晓慧说什么,她都淡笑点头称是。
隔日早上,甄建醒来先查看腿上的伤,发现烫伤之处恢复得十分不错,破皮之处已然结痂,也不怎么感觉疼了,原本他以为这伤至少要持续五六天,没想到一夜就好了一半,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甄建起来洗漱,管家亲自送来早饭,清粥烤饼,甄建吃完后,便问师老爷在哪,他要去跟他告辞,管家带他去书房找师有谦。
一听说甄建来了,师有谦亲自出书房来迎,并引他进书房参观。
师有谦书房中挂着很多古字画,还有一些古玩和陶瓷,甄建对这一行是一窍不通,就觉得好看而已,师有谦以为他懂,带着他一幅一幅地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