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中院,秦桓半躺在藤椅上,身旁站着秦轩、管家还有几个仆役,甄老三跪伏在他面前,好似一只蛤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夫找你来,不是让你来跪拜老夫的。”秦桓闭着眼睛,缓缓道,“此事都闹到刑部和大理寺去了,为何只有你一人没事?”
甄老三赶忙回答:“相爷,小人熟读圣贤之书,虽不是谦谦君子,但却从来不与人打架,殴打祁王的只有那三个人,小人并未参与,所以小人没事,请相爷明鉴。”
“明鉴?”秦桓睁开眼,在管家的帮扶下,坐了起来,冷眼望着他,问道,“打砸春风得意楼……是你教唆的吧?”
“小……小人没有……”
“还说没有!”秦桓猛然抓起身旁茶几上的一只茶杯,砸向甄老三。
滚烫的茶水泼了甄老三满身,甄老三被烫得“啊啊”狂叫,满地打滚,宛如一只受伤的野狗。
秦桓冷眼望着他,眸中尽是阴狠之色,冷冷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和甄建之间的那点破事,就因为你的教唆,刑部侍郎王进和户部尚书柳辰被革职流放,现在老夫还得费尽心思找人填补他们二人留下的空缺,否则老夫便失去了对户部的掌控,你可知道你给老夫惹了多大的麻烦!”
“大人,真不是小人教唆的,是那郭淮,他说甄建害得他家状元楼开不下去了,他提出来去捣乱的……真不是小人啊……”甄老三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拉下去!”秦桓摆了摆手,他不想看到甄老三这倒霉模样,看着便心烦。
两个仆役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甄老三,就准备往外拖。
甄老三忽然叫起来:“相爷,是甄建,这一切都是甄建的阴谋!都是甄建……”
秦桓闻言忽然抬起手,两个仆役见状赶忙放下了甄老三。
甄老三爬到秦桓面前,急切无比道:“相爷,您相信小人,这一切肯定都是甄建的阴谋,他故意把祁王推出来做挡箭牌,激得柳鸿他们对祁王出手,这都是他的计谋,我最了解甄建了,他这人奸猾无比,满肚子坏水。”
秦桓双眉微蹙,缓缓起身,轻跺了两步,仔细想想这次的事件,确实有很多蹊跷之处,甄老三说的好像对的。
甄老三见秦桓沉吟,知道他也发现了,赶忙道:“相爷,这就是甄建故意设计的圈套,不然两个大内侍卫怎么可能打不过柳鸿他们,相爷,只要您将此事奏报皇上,皇上一定会严惩甄建的。”
“蠢材!”秦桓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无凭无据,如何弹劾他!祁王也不可能承认的。”
“是是是……”甄老三赶忙连连点头,道,“相爷,小人恨透了甄建,请相爷让小人做您的一只狗,一只最忠诚的狗,相爷要小人咬谁,小人就咬谁,只要相爷不发话,小人绝不松口,求相爷成全,求相爷成全……”
他说罢又连连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笃笃有声。
秦桓转身望着他,脸上阴晴不定,似在思考什么,过了许久,他终于道:“罢了,起来吧。”
“多谢相爷,多谢相爷!”甄老三知道秦桓这是答应了,赶忙起身,但腰始终都躬着。
秦桓回到藤椅上坐下,冷冷道:“想要投靠老夫的人很多,说实话,你真的还不够格。”
甄老三赶忙道:“相爷,小人的出身确实有点低,官职也低,但那些都是相爷的一句话,小人敢指天发誓,小人一定是最忠心的那个。”
秦桓咧嘴笑了,缓缓道:“以后没有老夫的指示,不可对甄建动手,若敢违反,老夫叫你挫骨扬灰,听明白了吗?”
“是!”甄老三颔首,但他不忘补充道,“大人,这甄建虽然看似毫无根基,但奸猾无比,绝非等闲之辈,需得及早铲除,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