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雷将军,向他请求上战场杀敌啊。”
“我去拜访过他了。”王广摇头苦叹,“雷将军说我们是皇上的侍卫,大战结束后,要回去跟皇上交差,千万不能有损,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参战。”
“竟有此事?”甄建闻言蹙眉沉吟了片刻,起身道,“我立刻就去找雷将军,你回驿站等我消息。”
“多谢。”王广起身一抱拳,郑重无比道,“请你想雷将军转达我的报国决心,王某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来到樊城,一定要让雷将军给我一个机会。”
甄建抱拳点头:“放心,我会尽力的。”
甄建说罢就和王广一起走出会客室,然后一起走出军营,王广回驿站,甄建去将军府。
然而雷爻不在府上,去巡城了,甄建只能四处找人打听,最后在北城门的城墙找到了雷爻,雷爻正在向北军指挥使嘱咐布防事宜,并要求他在大战期间更加约束军律军纪,严禁一切违反军纪行为。
甄建在旁耐心等着,好不容易等到雷爻说完,甄建才跟雷爻说上话,雷爻打仗是行家,但论及口舌之辩,他连甄建的舌头尖都比不上,甄建一番话说服了他,雷爻终于答应将王广的两百御林军暂时编入中军营区,定为地丑营,王广任营使。
甄建当即便去驿站通知王广,带领御林军入驻中军,一切手续,甄建搞定。
又安稳地过了两天,第三天夜里,月色暗淡,唯有襄樊两城的城墙上有些火光,匈奴水军大营中,五百匈奴死士穿着黝黑的布衣站在江边码头上,每人除了带着各自的兵器外,还带着三个“囫囵脱”,这囫囵脱是草原游牧民族的特产,其实就是把羊皮仿若脱衣服一样完整地脱下来,这样的羊皮,只有颈部,尾巴,四蹄这些部位有孔,只要将这些孔缝上,就可以装酒水,而遇到河流的时候,可以往里面吹气,遇水过河,非常方便,匈奴族在草原的时候,每个战士都必带好几个囫囵脱,用处非常大,而今晚,这五百死士的任务就是带着囫囵脱奇袭浮桥,他们每个人带着三个囫囵脱,一个囫囵脱里充着气,另外两个囫囵脱里装的则是火油,而他们的怀里,都装着油纸严密包裹的火折。
匈奴水军统领博尔赤望着眼前这些死士,心情有点激动,沉声道:“襄樊两城阻碍我们八十年了,懦弱的楚人凭什么占据着大好的江南,这万里的河山,应该属于强者,我们匈奴人才是这世上最强的种族!”
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有人欢呼的,但此刻却没有,因为他们今天要奇袭,所以不能有任何太大的动静,以防有楚人的斥候在附近,博尔赤继续道:“襄樊两城之间的浮桥必须摧毁,今晚,你们五百位勇士肩负重担,请记住,你们可以死,但浮桥必须摧毁!上酒!”
后方无数士兵用托盘端来了许多酒碗,五百死士每人一碗,最后,博尔赤也端起一只酒碗,高高举起,道:“博尔赤敬各位勇士!干!”说完仰头将碗中酒喝个干净。
五百死士默不作声,纷纷端起酒碗,仰头把酒喝干,后方的那些士兵又纷纷上前将酒碗收走,博尔赤手一挥:“出发吧!”
五百死士默默地行了一个礼,然而带着各自的囫囵脱,接二连三地跳入汉江之中,顺流漂下,博尔赤通过跳板登上战船,负手望向襄樊方向,等着浮桥之上战火燃起。
匈奴的五百死士一路顺水漂下,半个时辰后,渐渐靠近浮桥,浮桥之上有人巡逻,巡逻士兵加起来也就二十几人。
然而四周一片黑暗,江面之上更是黑茫茫一片,匈奴的死士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浮桥之下,手扶桥下的木船,定住身子,上方的巡逻兵从上面走过,也没发现他们。
匈奴的死士们并未急着发动,而是等所有人都到齐,一起出手,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五百人一起放火,扑救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