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稽首道:“是的,是晚辈自己想出来的。”
李九松顿时露出了笑脸,问道:“能跟老夫说说,你那离间计是如何实施的吗,老朽远离京城,只听说了你的离间计,却不知道你的离间计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夫十分好奇。”
“当然可以!”甄建当即便把自己出使襄阳敌军大营的事情告诉了李九松,还向他讲述了他们蹴鞠赢察哈尔罕的事情,其实他也不想说,感觉像是在炫耀,但李九松一直追问他是怎么说服察哈尔罕收下黄金的,毕竟李九松也知道,察哈尔罕很仇视楚国,按理说应该很难中计的。
听完了甄建的故事,李九松不见抚掌笑赞:“好啊,好啊,当真是少年英雄,甄建啊,你真的很了不起!”
“惭愧,前辈过誉了。”
“不不不。”李九松笑望甄建,目光之中尽是赞赏之色,道,“绝不是老夫过誉,兵不血刃便退了敌兵,逼得察哈尔罕带着十万大军谋反,纵观大楚数百年,有谁能做到。”
甄建干笑道:“其实这也是运气,若是一个不慎,晚辈和廖大人便第一个死在敌军大营中。”
李九松开怀道:“正因为如此,才证明你有勇有谋,大楚有你,幸甚至哉!”
“呵呵……”甄建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呵呵傻笑,既然他要夸,就让他夸去吧。
又夸了许久,李九松忽然面色一肃,道:“甄建,你的伯父确实是秦桓所害,但老夫得提醒你,千万莫要找他报仇,至少现在还不能,他权倾朝野,如日中天,你现在与他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晚辈知道。”甄建颔首微微一笑,道,“晚辈并不傻,该隐忍的时候,自然要隐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九松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与他一战,在所难免,但老夫真的不看好你,他实在……太得圣宠了。”
甄建淡然道:“世事多变,如沧海桑田,朝堂之上,除了两个国公府能长久不衰,又有谁能永得圣宠?”
“你这话说得倒也有理。”李九松欣慰一笑,道,“好,既然如此,老夫也没什么好助你的,老夫为你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交给中书令王铮,王铮和我想要斗倒秦桓,我在明,他在暗,我出事的时候,王铮想要上书为老夫求情,被老夫阻止了,老夫知道,他若是求情了,反而会将自己牵连进来,便让他明哲保身,你把老夫的信交给他,无需多说什么,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甄建赶忙拱手道谢:“多谢前辈。”
中书令也是一国之相啊,能够得到中书令相助,也算是一大助力。
李九松当即便让卫松取来笔墨纸砚,开始写信,甄建在一旁静静地候着,终于,信写好了,李九松将信塞入信封,封上密蜡,交给卫松,卫松转递给甄建,甄建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将信塞入怀中。
李九松又道:“秦桓此人最善下作工夫和袖底把戏,卫松曾是你伯父身旁的忠仆,而且武艺不凡,你以后将他带在身边吧,或许能有点用处。”
“大人!”卫松和另外那个中年人闻言尽都失声惊呼。
李九松抬手道:“不要多说,老夫年纪大了,死便死了,何必连累你们在此埋没了一身好武艺,卫松,去吧,跟甄建去京城,以后他便是你的主人了。”
“大人!”卫松猛然跪倒在地,泪水哗哗直流,他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于是乎,“噗噗噗”地直磕头。
“好了。”李九松摆了摆手,道,“老夫乏了,你们走吧。”他说罢往藤椅上一躺,闭目养神起来。
卫松起身来到甄建身旁,甄建躬身一礼,转头走出篱笆院,卫松和叶秋紧跟其后。
走了许久,叶秋忽然问:“要不要再去君山一趟,让丐帮替你查一查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