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怎么可能独自出远门,但他们家的人都在家,唯独少了孩子,如何解释。
张谦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忽然操起惊堂木,猛然一拍,厉声大喝:“还不跪下!”
汪宁和李远顿时吓得扑通扑通跪倒在地,身子都有点颤了。
张谦满面厉色瞪视他们,咬牙道:“两个狡诈小人,居然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作伪证,你们不怕满门抄斩吗!还不从实招来!”
汪宁和李远吓得双双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嚎连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是被逼的,小人是被逼的……”
一旁的周泰和李兆丰见状顿时暗叫不好,但偏偏他们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张谦再拍惊堂木。
汪宁直起身,道:“大人,下官的儿子昨天夜里被人掳走了。”
张谦问:“是何人所为?”
汪宁道:“下官也不知道啊,早上去房间找儿子,屋中没人,只有桌上放着一张字条。”
张谦忙问:“字条呢?”
“小人害怕,给烧了。”汪宁道,“字条上写的东西,下官记得,就是让下官和李远一起上堂作伪证,否则下官的儿子就再也回不来了,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可是下官的独子……”
“愚蠢,怎么能把字条烧了!”张谦气愤道,“可以通过比对笔迹,找出写字条的人!你居然把证据烧毁了!”
汪宁摇头苦涩道:“那字条估计是用左手写的,字写的很难看,东倒西歪,毫无笔迹可言。”
张谦闻言一阵皱眉,又把目光落在了李远身上。
不待他发话,李远就主动道:“大人,下官的情况和汪宁一般无二,下官的两个儿子都被掳了,也有字条留下,那字条也被下官烧了。”
张谦沉吟了片刻,缓缓道:“也就是说,刚才你们所作的证词,都是伪证,是吧?”
“回大人,是的。”汪宁道,“当时的情况正如甄建和王广将军所言,是下官受人胁迫,做了伪证。”
李远着急道:“大人,我们知道我们作伪证不对,但请大人看在我们是有苦衷的份上,请大人从轻发落。”
张谦闻言缓缓点头,但周泰却冷喝道:“大胆,作伪证就是作伪证,若人人如你们这般作伪证,三司会审岂不成了笑话!来人,大刑伺候……”
“且慢!”张谦忽然打断了他。
周泰皱眉望向张谦,问道:“你做什么?”
“这句话该老夫问你才对吧。”张谦冷笑道,“你为何如此急着对付他们二人,他们不过是两个倒霉的可怜人而已。”
周泰冷哼道:“作伪证乃是大罪,自然不可饶恕……”
张谦打断了他,道:“他们只是小角色,真正的大角色,是掳走他们儿子的那个幕后黑手。”
周泰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他实在说不过张谦,这群御史最擅长的就是嘴皮子功夫。
这时,甄建忽然道:“三位大人,从动机出发,杨定国的父亲杨振威是最应该被怀疑的对象,而且他对汪宁李远的情况了如指掌,可以说,嫌疑最大。”
李兆丰闻言猛然沉喝:“大胆,是你审案还是我们审案,来人!掌嘴!”
“且慢!”张谦抬手高喝,缓缓道,“甄建不说,老夫倒还真不敢去想,杨振威将军的确嫌疑最大。”
李兆丰皱眉望着张谦,冷冷道:“张大人,你是疯了吗,杨大将军可是御林军大将军,最受皇上宠信,你想做什么?”
张谦挑眉道:“正因为他受皇上宠信,所以老夫才必须要查他,此次案件皇上是何等重视,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兆丰和周泰双双沉默。
张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