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甄建所说,这个案子归地方衙门管辖,他只是军人,无权干涉,只能对彭县令稍加提点,然后便回军营去了。
回军营的路上,甄建和童柯也是一路讨论此事,感觉十分蹊跷,苗玄明明被御林军特使队押走了,为什么忽然死了,尸体出现在洞庭湖里,身上还挂着石头,明显是被人杀害,而且还有藏尸的目的,难道御林军特使队出状况了?这可是在大楚国境之内啊,谁敢对皇上的特使队动手,简直不敢想象。
眼下毫无线索,二人也猜不出什么结果来,回营之后,第二天继续行军赶路。
半个月后,到达池州,刚在池州城外扎下营,池州知府池羡鱼立刻带领全城大小官员出城来迎,虽然这一路上甄建他们遇到的地方官员都很热情,但这池州的官员们明显热情得有点过分,邀请他们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吃酒。
甄建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他不太喜欢跟这些地方官员打交道,但奈何童柯答应了,于是他也只能一起去,盖青这货就很机灵了,直接装病,谢绝了。
到了酒楼里,池羡鱼带着本地的通判同知们频频劝酒,各种鼓吹甄建他们此战的功绩,夸得甄建有点飘飘然,甄建便觉得不妙,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帮孙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还没完,然后各个官员捧出了一只小锦盒,打开盖子,只见每个锦盒里都是银票,池羡鱼的锦盒里,是三万两银票,其他人的锦盒里,都是一万两银票,在场所有官员的锦盒加起来,一共八万两。
甄建和童柯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他们是行军路过而已,殷切招待可以理解,送如此厚礼,定是有事相求,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会这么平白送人的。
甄建没有去接锦盒,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池大人,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你若有事相求,不妨说来听听。”
池羡鱼和其他众官员对视了一眼,然后便道:“好,既然甄大帅快人快语,下官也就不兜圈子了,甄大帅,我们池州一干大小官员只怕要倒霉了,求甄大帅和童大人救命啊!”
甄建挑眉道:“哦?如何个倒霉法儿?”
池羡鱼道:“半个月前,有人上山砍柴,在山中发现一具尸体,这些尸体被埋在地下,许是什么野兽嗅到了腥味,把尸体给刨出了一半,下官派人去查,这一查,竟然挖出了百具尸体!”
“百具尸体!”甄建和童柯闻言俱都震惊不已,百具尸体被偷偷掩埋在山上,这很明显不是一般的案子。
“还没完呢。”池羡鱼道,“这百具尸体,经过调查核实,都是……都是御林军啊!”
“什么!”甄建和童柯再次震撼不已。
忽然,甄建脑中灵光一闪,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半个月前发现的尸体,而半个月前,他在巴陵看到了苗玄的尸体……
童柯忽然道:“百具御林军尸体,老夫想起来了,莫不是就是派去押苗玄的皇上特使队!他们回京的时候被人杀害了?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杀皇上的特使队!”
池羡鱼欲哭无泪道:“此事发生在我们池州地界上,也算是我们倒霉,下官已经奏报了朝廷,只怕……只怕皇上大怒之下,我等都要遭殃……二位大人能跟皇上说得上话,求二位大人千万要在皇上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啊……”池羡鱼说着便退挪开椅子,朝他们二人跪下,其余的众官员也纷纷跪下,同时齐呼:“求二位大人救命。”
童柯没有说话,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大了,他也没有把握能救这帮官员,甄建却道:“各位放心,皇上或许会责罚你们,但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知道此事之后会愤怒,但朝中自有大臣相劝,待他冷静下来细想,定然会发现,敢杀害御林军特使队的人,要么就是敌国奸细,要么便是谋反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