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议定了对秦渊和秦雪阳父女二人的封赏,皇帝心中稍安,接下来,皇帝又道:“甄建此次又立下了大战功,本该对他封赏一番,但还要严惩秦桓,甄建之事,暂且不议,先谴他回京再说。”
群臣皆呼:“皇上圣明。”
接下来,皇帝阴沉着脸,道:“那么,现在咱们商议一番,如何严惩秦桓。”
葛光同再次第一个跳出来,道:“皇上,老臣以为,应当对秦桓处以极刑,否则难有威慑之用。”
一直默不作声的国舅忽然出列了,缓缓道:“皇上,老臣以为,秦桓眼下畏罪潜逃,不管如何定罪,都是无用,应立刻抄起家,将秦桓家人一律押入诏狱,秦桓若得知家人被押入诏狱,必然现身。”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向国舅,国舅今年六十出头,是皇帝的亲舅舅,曾经,国舅和秦桓在朝堂上分庭抗礼,势力相当,但后来因为输给了秦桓,被皇帝打压,国舅辞去要职,一直称病不朝,不问政务,今天他居然来了,当真是稀奇。
明国公和庆国公则不认为这稀奇,他们觉得,国舅这是准备死灰复燃,不禁都皱起了眉。
在明国公和庆国公看来,无论是国舅还是秦桓,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是奸臣,他们不想看到国舅死灰复燃,否则扳倒秦桓将毫无意义了,国舅若是崛起,那便是下一个秦桓。
明国公和庆国公对视了一眼,庆国公出列行礼道:“皇上,老臣以为,此事不可听信甄建一面之辞,应该先下海捕令,找到秦桓,然后再由皇上御前亲审,至于秦桓的家人,皇上不宜苛责对待,毕竟秦桓并未犯下叛国或谋反大罪。”
明国公随后出列道:“老臣附议,皇上不可苛责对待秦桓家人,免得遭人非议,皇上的名声,何其重要。”
其他人闻言纷纷用惊讶的眼神望向明国公和庆国公,不知道这二人唱的哪一出,他们一直跟秦桓不怎么对付的,今天怎么反而帮秦桓了呢。
其实他们也不想帮秦桓,但他们不得不将此事拖住,等甄建回来再说,否则若是仓促弄死了秦桓,国舅必然快速坐大,等甄建回来,就没甄建什么事了。
皇帝闻言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嗯,二位国公所言颇为妥当,那朕派出御林军包围秦府,软禁其家人,这总可以吧。”
庆国公点头:“这个自然可以。”
皇帝道:“好,那就派兵立刻包围秦桓府邸,同时,下发海捕公文,捉拿秦桓!”
…………
议事结束,群臣纷纷离开皇宫,刚出朝天门,庆国公便听到后方有人叫他:“庆国公,别来无恙吧。”
庆国公转身回头,发现是国舅,国舅轻拈胡须,笑盈盈朝他走来,庆国公淡然一笑,挑眉道:“自然无恙,倒是国舅这些年来疾病缠身,今天居然出现在麟德殿,看来国舅的病终于康复了。”
国舅呵呵一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一直没病,不过是不想见秦桓而已。”
庆国公嘿然笑道:“你倒也坦诚,现在秦桓失势了,你就打算东山再起?”
“庆国公说笑了。”国舅摇头笑道,“老夫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何东山再起的意思,不过是报一箭之仇罢了。”
“是么,呵呵。”庆国公笑得很敷衍,明显对他的话不太信任。
国舅也知道他不信,但他也不能逼庆国公相信,他摊手道:“都有十几年未见了,庆国公,不如到老夫府上对饮一杯,手谈一局如何?”
“还是罢了。”庆国公摆手道,“你我还不到喝酒手谈的关系,有什么话,便说吧,不必拐弯抹角了。”
庆国公这番话说得可是非常不给面子,国舅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道:“既然庆国公如此爽直,那老夫也就不兜圈子了,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