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松坡是大年初二的生日,50岁,知天命的年纪,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节点。
吃完早饭,叶须欢和胡迦叶一起去街上订做蛋糕,另外再补备一些年货以及复印身份证。
“干妈可能在燕京……”
走在路上,胡迦叶突然毫无征兆地说道,“经过我反复地套话,从爸爸和干爸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口风中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叶须欢停下脚步,看着胡迦叶,道:“怎么说?”
胡迦叶道:“这目前还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不敢百分百确定……”
“老姐你就别跟我卖关子啦,快说!”叶须欢催道。
胡迦叶微微偏头问叶须欢:“你还记得当初填高考志愿的时候,爸爸和干爸给我们提的意见吗?”
“记得啊,让我们一个拿下燕京一个拿下新海……”叶须欢道,“但这个跟老姐你要说的有关系么?”
胡迦叶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之所以给我们这种意见,并非是真的期望我们一个占据经济中心一个占据政治中心,而是为了阻止你去燕京……”
稍作停顿,让叶须欢先消化这个结论,然后才继续说道:“因为当时我妈是很希望你去燕京的,她希望我们两在那边能互相有个照应,但我爸当时的态度很奇怪,拒绝得特别严厉,还一反常态地批评我妈没远见。”
叶须欢听得一脸若有所思,道:“干爸是藏不住情绪的人。”
“是啊,”胡迦叶赞同,道:“所以我这里有一个猜想,他们之所以不想你去燕京,正是因为干妈在那里,而干爸和干妈之间可能有什么约定,比如……你和干爸不能去燕京见她?”
叶须欢皱眉。
胡迦叶道:“当然,这个约定不可能是他们主动做出的,应该是迫于外力的‘被约定’,但这里有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外力’能对一家人做出这种违背人伦的限制?”
叶须欢道:“你是说豪门贵族一流?”
胡迦叶道:“虽然听起来很有戏剧性,但却是最合理的解释,你知道干爸当年去京城演出的事情吗?”
叶须欢摇头。
胡迦叶道:“我爸昨天说漏嘴了,干爸当年去燕京演出过,似乎还造成不小的轰动,当然这个轰动也是特指某些固定的圈子,而干妈,多半就身处在这个圈子中……”
说到这里,胡迦叶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她认为干妈是出身京城某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和干爸因戏结缘,一见钟情,之后有了叶须欢,但由于她和干爸地位悬殊,门不当户不对,因此他们的结合遭到家里激烈反对,最后为了保全彼此,他们不得不做了那个不复相见的“约定”。
“好像是个很古典的桥段……”叶须欢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胡迦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如果想,我有办法套出他们的话。”
叶须欢一笑,道:“先办好干爸的生日宴,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一会两人来到街上,正往蛋糕店走,叶须欢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躲到一辆面包车后面,叶须欢大声道:“叶家兴,是不是你?”
声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低着头从车后面走出来,正是近房的堂弟叶家兴,他一步一步挪到叶须欢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叫了一声:“叶子姐,二哥。”
“你干嘛见到我就躲?”叶须欢问。
叶家兴道:“没脸见二哥。”
叶家兴从小就是叶须欢的跟屁虫,跟他一起翻山越岭,上树捉鸟,下河捕鱼,可谓形影不离,高中毕业后叶家兴没考上大学,就跟着开皮具厂的舅舅去做生意,去年出来单干,找叶须欢借过几次钱,开始做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