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一辆冒着黑烟的破摩托车冲进了小院,戴风镜的骑手从正晾衣服的小女孩身边经过时、突然伸手在小女孩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小女孩被吓得尖叫、手里的衣服也掉落在地,小女孩的母亲听到动静从屋里冲出来气的破口大骂。“马进喜!你个杀千刀的,又来占俺闺女的便宜,信不信老娘一刀阉了你……”
嗅着摸了小女孩的那只手、房东摘掉了风镜撇着嘴咕哝。“拉倒吧,老子肯摸你家闺女、那是看得起她嘞,你个黄脸婆就算是肯倒贴、老子都不肯碰的……”
院落里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房东来了’,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小女孩的妈虎着脸回屋拎出把菜刀,面对着那明晃晃的菜刀、房东马进喜立刻就认了怂,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又是道歉,最终答应房租挪到下个月再收,小女孩的妈这才眉开眼笑的领着一脸委屈的闺女回了屋。
房东马进喜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上了当,火气十足的威胁这里租户们今天必须交房租,否则一律撵人!
龚祝仁扒着门缝瞅着楼下的动静,见是房东来收租的、可就叫苦不迭了。“坏了、坏了!房东怎么今天就来收租了啊?不是后天才来收的吗?”
果然没有回应的兴致,小屋里的一切都落入了眼里,他知道这里是距厂区十多公里的城中村,房东姓马、为人很糟糕,喜欢占女孩儿的便宜还有着异于常人的古怪癖好,欺软怕硬、堪称是中年猥琐男人的教科书,家有悍妇,只要被他老婆逮住了把柄、那肯定是会被揍的半把个月都不敢出门的,可恨至极、却又是那种罪不至死的小瘪三。
“都听好了啊,从这个月起交房租的时间提前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谁想触老子的霉头那就跳出来,看老子会不会立马撵人!租金这么便宜、一个个还想着要拖、要赖,良心给狗吃了啊?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在这边是什么人!关内的房租都涨到什么价儿了,你们一个个难不D是聋子?啊!听好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赶紧把钱给老子准备好,要不然老子今天一定让你们好看……”
仿佛是为了印证龚祝仁的担心,房东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宣布着租房的新规定,一样样、一项项的,其实无非强调的就是两件事儿,一是房租要提前收了,二是元旦后房租要涨价儿……
嘭、嘭嘭!
房东在砸门。
“别躲里面不吭声啊,知道你们人在呢,再不开、老子自己开了啊……”
钥匙串叮呤当啷的声响、让龚祝仁垮了脸,见果然冲着自己点头示意、只好过去开了门,冲着门外站着的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的房东陪着笑脸说,不是后天才是交租的日子?
房东伸手把龚祝仁拨开、径自进了屋,一脸的不耐烦。“咋滴?谁规定不能提前来收租、来瞅一眼的啊?要是你俩把老子屋里的东西都给搬空了、老子到哪儿找你们算账去?甭废话了,赶紧交钱的!老子的时间你们可耽误不起……”
“怎么说话呢?啊?怎么说话呢!这屋里除了两张破床、连个能通电的玩意儿都没有,偷?偷什么?有什么可偷的?啊?”被房东骂成是贼偷、龚祝仁哪里能忍的住。
房东不屑的撇着嘴、过去推开了窗户,仔细观察了一下窗框这才转过脸道。“嘁!你们这帮打工仔、什么坏事儿干不出来?别说是屋里的床了,连窗户你们都敢卸下来卖钱的,当我不晓得……”
龚祝仁被气的浑身肥肉都在抖,指着房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清楚了房东的嘴脸,果然脑子里有无数的画面在闪现,见那房东蹲下来将他刚塞到床底下的帆布包给拽了出来、可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房东吃疼,仰起脸怒道。“咋滴?想找茬?”
“你是来收房租的、还是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