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女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下班,见大老板出来了赶紧上去挽着他的胳膊。“牛哥,晚上人家想要吃海鲜……”
肥牛慌不迭的把胳膊抽了出来、顺手摸了一把前台女孩的腰肢才没好气儿的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都要成蟒蛇腰了!”
前台女孩大发娇嗔,但满脑子都想着该怎么避开那‘血光之灾’的肥牛却是什么心情都没有,连他那辆格外拉风的摩托车都不肯碰了,招呼着港商派过来的会计去了光头的烧烤店,雅间儿不肯待、非要找个空旷的地方坐。
光头老板纳闷了,指着店外面的那一排行道树说。“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总不能你要吃顿饭、我去把这些树都给砍了吧?”
肥牛琢磨了一下,行道树确实不能砍、也不敢砍,干脆指着对面的马路说,那边没树、把桌子给搬那边去。
光头老板挠头。“啊?”
那打工仔说‘血光之灾’的时候是郑重其事,肥牛不相信但也不敢冒险,干脆瞪起眼、耍起了横。“啊什么?赶紧的,照顾你生意、还嫌三嫌四的?”
“成、成、成,你就算是想把桌子摆房顶上、我也依着你……”
肥牛怔了下可就乐了。“哎?好主意!房顶上最空旷,蚊子还少!得,上房顶!”
烧烤店老板抽了自己一嘴巴,让伙计把桌子抬上了屋顶,有心想要问之前那两个后生有没有去找他,可见肥牛一脸的丧气也就没敢吱声,特意交代上菜的伙计注意着点、别触了这头肥牛的霉头,无端的生出是非。
炭火炉子上来了,各种食材端上来了,啤酒也摆上桌了,肥牛吃着吃着可就觉得不对头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打工仔说的是真的,总之他拨弄炭炉、火星儿会迸出来烫他的手,开啤酒、百分百的会溅一手的啤酒沫,等吃了一半、手里的杯子还无端的炸了,万幸没伤着,可他也不敢再继续吃下去了。
回到家正准备松口气,不料脚一软竟然撞在了门槛上、门牙都差点被撞断了,想要去要药店买点药、出门却被树上掉落的枯枝砸了头,诸事不顺、肥牛的心里面也就泛起了嘀咕,饿着肚子、胆战心惊的睡了一觉,可第二天早上刷牙时却又捅破了腮帮子,瞅着嘴里的献血哪里还敢耽搁,贴着墙根赶紧来到了村北的狐仙观,进了正殿可就咕咚一下子跪在了蒲团上。
这破败的狐仙观里只有一老一小两个道士还守着,老道士起的早、正坐在解签处打瞌睡,听见动静、见肥牛双手合十准备叩拜,愣了下便一嗓子嚷了起来。“哎?不能拜、不能拜!赶紧起来……”
身子已经半躬了下去,肥牛硬生生的止住了势头,扭过脸、也就被老道士那惊骇的表情给吓的不轻,嘴唇哆嗦着、脸颊抽搐着,眼瞅着那老道士走过来、犹如是查验牲口一般掰开了他的嘴检查,还咕哝着‘完了、完了’,心可就彻底凉了。
老道士检查完了,一脸严肃的道。“肥牛,碰上事儿了吧?”
“救、救救我啊……”
老道士一脸为难的直摇头。
肥牛双手合十、连连作揖,带着哭腔说自己惯来心诚、这段时间公司都没怎么开张,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就会没救了呢?
老道士叹了口气,捧起肥牛的脸看了又看,这才一脸悲悯的说。“难!难呐……”
肥牛慌不迭的把钱包掏出来,看也不看的便把里面的钱都塞进了功德箱,浑身哆嗦着抱住了老道士的大腿便哀求了起来。“道长啊,我肥牛自小就没了父母、您算得上是我肥牛的救命恩人呐,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道士挣脱不得,叹了口气这才蹲了下来,一把扯开了肥牛的衣领、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一个护身符,认出那吊坠是从观里求去的,于是便将另外那个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