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陈谦呼噜声震天响。
祁卿睡眠极浅,被吵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他躺在床上,额头隐隐作痛。
深夜寝室有些凉,祁卿犹豫再三,还是准备下床倒杯水喝。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祁卿不止避开一切玄学道术,更是怕黑怕鬼怕独处。
可是有些事始终无法避免,就比如过了十二个小时的白天,总要迎来黑暗,这是辩证的,也是无法违抗的。
他伸手摸到眼镜盒,取出眼镜戴上后,才试探着将眼睛睁开。
寝室里只有一片黑,借着外面的月光来看,什么也没有。
祁卿心里微松,扶着栏杆从床上下来,他从桌上拿起杯子,就要转身去饮水机处接水。
他才摸上杯子,就感觉一双冰凉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腰。
祁卿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那双手就开始在他腰上游移,冰凉的指尖触上温热的肌肤,挑起一阵战栗。
走廊上的风吹进寝室,祁卿不知是冷更多还是怕更多,身上微微发抖。
那‘人’一笑,附在祁卿耳边低声道:“真敏感。”
借着微冷的月光来看,祁卿脸上泛起浅浅红色,他闭着眼,满是被动承受和害怕神色。
那‘人’欣赏够了,才将杏眼一瞥,就见祁卿手指又做出了剑指驱邪的动作,他低低一笑:“真是敬业啊,驱邪,你倒是硬气点驱啊。”再拿出玉女墓时的样子,把他狠狠推倒,疯狂占有……
他将祁卿半按在桌上,一手将他的手颁过来,低头含住两根手指,柔软的舌头在上面细细舔舐,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天师的驱邪剑指,现在却被一个邪魔外道肆意凌-辱。
祁卿本逃避闭上的眼睛睁开一瞬,痛苦一闪而过,开口想要冷声喝斥:“住……”
一只手指趁机伸进他嘴里翻云覆雨,祁卿忍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就要不顾一切推开身后那‘人’。
他硬气不过一下,又立马僵在原地。
因为那‘人’附在他脖颈间,尖尖的牙齿抵住了祁卿动脉,恐惧的记忆再次袭来,祁卿眼神放空,就连现在的屈辱都感受不到。
那‘人’尖牙在祁卿脖子上轻轻划过,啃咬半天,似乎看他没反应,又或许是看他冷得发抖,‘好心’地从祁卿手中拿走杯子,接满一杯热水,亲手喂给祁卿喝。
滚烫的热水因为祁卿不配合的缘故,洒了大半杯在他睡衣上。
再美的绝色,要是自己不主动,也会失了很多乐趣。
那‘人’今日勉强尽兴,他想起玉女墓中祁卿的主动火热,心里一满意,也就暂时放过青白着嘴唇的祁卿,身影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一点一滴过去,夜晚的寒气想要浸透到骨髓里。
陈谦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他腿上还打着石膏,迷迷糊糊地洗脸刷牙后就想要看祁卿回寝没。
祁卿一直没有赖床的习惯,无论是否有课,都七点准时起床出去自习。
他跳到祁卿床号这边,一眼就看见祁卿晕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陈谦首先一惊,蹲下去想将祁卿扶起来,一摸上去,就发现他身上滚烫,衣服上却是一片湿冷。
陈谦吓得要死:“祁哥,祁哥,你咋啦?”
他拍上祁卿的脸,祁卿没半点反应,就连嘴皮都烧干了。
陈谦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候却十分靠谱,他自己是伤残人士,便跳着去熟识的寝室,招呼几个男的将祁卿背去了医务室。
祁卿在一大片消毒水味中醒来,他眼前还是一片模糊,连微微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力气。
陈谦见他醒了,总算放心了:“祁哥,你咋啦,好好睡个觉你都能睡到地上去,这得亏你命大,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