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照卿阳天师的说法,姜时没死?而且他还要照顾他?
难道是那药起作用了?
莫长遂惊恐起身,跟着祁卿一起去了厨房:“卿阳天师,你和那个邪祟是怎么回事?”
祁卿动作斯文地淘米,灯光下,他脸庞如玉,容光正盛。
莫长遂是个藏不住话的:“我给你吃了解药,凭天师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杀了那个邪祟……”
祁卿动作不变:“我杀不了。第一,姜时没有害人。第二,即使我父亲,师傅,五台山掌教和我一起出手,也根本动不了他。”
莫长遂瞳孔一缩:“怎么可能?所有天师一起出手都没办法对付他?”他心乱如麻,“那个邪祟不惧阳光,能在正午下出行……他究竟是什么?”
“凶神,旱魃。”祁卿道,“道术界和人间,都没必要和他起干戈。”
旱魃掌控旱灾,不说道术界根本打不过姜时,就算打得过,代价也必然是暴怒的旱魃发动旱灾,以致千里无水,生灵涂炭。
莫长遂没理由不相信祁卿,他听见旱魃两个字,愣在原地。
良久,他脸上的杀意全部消失,化作无奈的妥协:“那么卿阳天师,我斗胆问你一句。如果杀得了,你会不会杀那个邪祟?”
莫长遂心跳如鼓,没有一个道术界的人希望最有潜力的天师喜欢上一只邪祟。
可惜,祁卿道:“不会。”
莫长遂激动起来:“卿阳天师,你知道你的身份?你家里和你师门都不会同意的。”
祁卿仍是很冷静:“他们会。”
莫长遂想骂一句冥顽不灵,但他又没资格骂,青着脸退出去。
他一定要把旱魃现世的消息告诉祁家主!
姜时睡了一下午,现在才悠悠转醒。他一下就感觉到身上的异状,小脸慢慢涨红,羞涩又喜悦地拉了拉被子。
他,终,于,被,祁,卿,吃,掉,了。
姜时现在身上痛心里爽,本来想把那盏油灯碎尸万段的心都歇了。
他没在屋里看到祁卿,没安全感的小僵尸咬咬唇,想跳下床去找人。
“下床做什么?”祁卿端着粥走进来。
姜时见到他,杏眼中盛满幸福,张开手扑过去:“学长!”
他没穿衣服,祁卿根本不敢看他,又怕他摔着,伸手扶住:“……你快去床上躺着,别像上次那样裂开了。”
“学长真关心我。”姜时笑烂了脸,内心特别满足,乖乖上床。
他接过祁卿给的白粥,大口地吃下去。
姜时吃了整整一盆,还有点意犹未尽。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吃得太多,偷偷去看祁卿的表情。
祁卿觉得没什么,又不是养不起。
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姜时,你之前怎么不记得我?”
姜时想到这儿都来气,他指责了一番那盏破灯,又委屈地靠在祁卿怀里:“你别吃醋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莫什么……”
明明两个人关系已经更进一步,祁卿反倒更不敢和姜时亲密接触,
他不想不尊重姜时,红着耳朵嗯了一声:“那盏灯十分古怪,今后你别再去碰。”
姜时正要点头,莫长宁的声音响起:“卿阳天师!山上的事情有眉目了。”
红村的人命都系在这上边儿,祁卿向姜时解释后,走出去找莫长宁。
他没看到的是,姜时乖巧的表情马上一变,杏眼浮上阴霾,穿上衣服就去找了莫长遂。
姜时的确还很痛,可那痛是要给祁卿看的。不在祁卿面前的话,他能手撕三个莫长遂。
莫长遂给的药粉他吃了不舒服,姜时并不是真的笨,瞬间想到莫长遂是要害他。
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