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扬你也太小瞧项某人了,我从未想过威胁你,只是当初我将火雾铁令送还你手,让你有机会传承火雾大法,不负父、祖所望,这个人情你该承认。”
项央当然不会凭白低了格局,洒然一笑,月光渗过枝杈,点点银斑留在项央身上,为他平添三分神韵,声音也是毫无波动,让人听不出心中所想。
“哈哈,好,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欠你个人情,孟某非小人,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接问,我知无不言。”
孟飞扬这时也知道项央不会有埋伏,踏前几步,目中注意被项央身后的长匣所吸引,南乡遗民有言,神刀被夺,那匣中所藏,应该就是一柄神兵级别的神刀。
“那就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吧,为何神捕门知道你的身份还能容许你坐镇高位?难不成雍州的神捕门已经和拜火教达成了某种协议?”
项央颇为好奇,当初他得知孟飞扬摇身一变成了神捕门金章捕快就很吃惊,现在终于能一解所惑了。
“这也不是不能说,我圣教教主周游天下,进入大周圣庭,如今为四皇子手下第一客卿,而圣上也有松动,只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能为我拜火教平反。
这件事不是拜火教高层与本州神捕门金章捕头以上,根本不可能知晓。”
项央微微点头,这就说的通了,上行下效,大周皇帝松口,神捕门自然紧随圣意,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拜火教的圣教主,这人倒是有些手段。
拜火教不比魔门,底蕴尚浅,实力对比大周实在难以抵挡,想要真正复起,除了从根子上解决,不可能有机会光复,所以此人走上层路线,当真是一招妙棋。
“那么我的案子又如何?神捕门的态度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认定我是南乡惨案的凶手?”
项央压下其他心思,专注问道,眸子神光湛然,目击之下,孟飞扬也不由得压力大增,心内骇然,他有进步,项央的进步却比他还大?
“其实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论断,最关键的证据是你杀死闵恒沙所用的一缕金丝,我们神捕门有老一辈暗部认出是你的独门手法……”
依据孟飞扬所言,项央对于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当初他杀死功力惊世骇俗的闵恒沙,两大族长也纷纷暴毙,由此两族群龙无首,陷入大乱,有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连夜奔走而出。
还有一大部分人留守南乡,他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纵然没有了却邪,依然不影响他们继续生活在这里。
只是某一个晚上,无论是打算继续留在南乡的,还是刚刚准备离开南乡的,全都被人杀死在村内,男女老少,无一活口,动手干净利落,全都是一刀毙命。
之所以说项央的嫌疑最大,是因为当时离开南乡的人指出他曾经到南乡强夺神刀,之后消失无踪,说不定就是留在村子的某处练刀,最后更是凶性大发,灭了南乡全族。
事发时没有人证物证,事前只有他来到南乡并导致南乡三个重要人物死亡,论起来嫌疑的确是他最大。
至于那个神捕门的老暗部,则是项央相遇辽河晏家人时的那家客栈老板,他以天蚕丝对付晏家一个晚辈被那个客栈老板看到,所以才成了一个有力证人。
当然,神捕门断案也不可能这么草率,甚至门内的大部分人并不认为南乡之人是项央杀的。
毕竟南乡当时三个最强之人全部死去,项央已经可以为所欲为,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更出格之事,这已经说明一些问题。
况且项央真要杀人,也不会等到有人逃离南乡之后再杀,那所有的脏水不都泼到他的身上了吗?就如同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很大可能是项央给别人背了锅。
当然,相信是相信,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项央和南乡惨案无关的情